柳如煙，是我的名字，可我不喜歡這個名字。癲狂柳絮隨風舞，輕薄桃花逐水流。奈何我偏偏姓柳？這姓是爹娘給的，改不得。姓柳便也罷了，卻又名如煙。這如煙，怎麼聽都不像一個有福氣的名字。
雖然名字聽著沒有福氣，但我的命還是不差的。我是柳府的大小姐，柳府也是富貴人家，所以，我的吃穿用度向來不差。不僅如此，我還生的美貌。不用照鏡子，單隻看他人看我眼神就能明白。管家每每奉爹娘的命來叫我，都是退著走出去，常常在門口摔一個大跟頭，惹得丫環們嗤笑。雖然不喜歡別人看我的癡態，但我卻很滿意他們對我的態度。我的吩咐，總是能很快地執行。那些男的雜役，往我這兒跑，可是殷勤的很。
但這種情況維持的並不久，很快，他們便不敢再看我，我的院裏，全是丫環。我不明白，還是貼身的丫環錦兒悄悄告訴我：“老爺把那些往小姐這裏跑的小廝，統統趕了出去，就是管家，給被老爺狠狠打了一頓，好久都起不了床呢！”
我有些無趣，隻得一個人在花園裏散步，小停片刻，竟有一隻蝴蝶飛了過來，落到我的肩上。我心裏好生喜歡。深閨寂寞得很，爹不許我見人，這蝴蝶莫不是也看我寂寞，特來陪我？
“如煙生的好相貌，連蝴蝶都以為是花！”是爹的聲音。回頭向爹一笑，父親竟也愣了愣神。“真是人比花嬌！”
“如煙，天有些寒意，回房去吧！”爹挽著我的手，送我回房。
錦兒不在，爹為我關門。可爹並未出去。仍是定定地看著我。
“爹，有什麼事嗎？”我甜甜地叫了一聲。
“爹很少來後院，今日讓爹好好看看你。”爹笑了，我從未見他那樣笑過。
爹坐在了我的床沿上，拉我過來，把我從頭到腳摸了個遍。當他的手輕彈我的胸脯，輕捏我的腰身，又輕輕捏起我的小腳。我很不舒服。可我不語，這是我爹啊！
“如煙長大了！”爹滿意地歎了一聲。
“女兒不知爹想幹嘛？”
“爹，爹來好好疼疼你。”爹一把扯下我的衣帶，我的衣服頓時就散了，露出了肚兜。爹似乎等不及了，像老鷹一般撲了過來。我不能相信，這是我爹！
“爹，不要，爹，不要——”我的呼喊沒有用，爹堵住了我的嘴。那深入靈魂的疼痛，我知道，我的掙紮徒勞無益。我隻能默默地流淚。
爹盡興了。替我抹去臉上的淚水，“哭什麼呢？我並非你的親爹。這些年來，我可從未虧待過你們母女。你好好聽話，我自會疼你。”
爹的話，讓我的天空，從此塌了。
那一年，我十五歲。
此後，爹就常常來疼我，待我自然不差。誰都知道，柳老爺很疼柳家的大小姐。
爹也會帶我出去，比如，帶我出門上香。那時，我是以黑紗蒙麵的，連錦兒都不帶。爹每每上了香，給足了香油錢，便會讓住持給安排個清靜的房間休息。那房間著實清靜，爹一遍一遍地侵入我的身體，那汗，把被子都弄濕了。
時間久了，我也習慣了，也有小小的快樂。這男女之事，沒想到其中竟有如許樂趣。爹是個十足的色中餓鬼，每次的開場白都開不及寬衣解帶，當我坐在他身上的時候，他便激動地顫抖，看到他伸出的雙手，我的肩便開始作疼。我有時側過身子不理他，他便從後而入，我疼得尖叫，他就越發來勁。在我舒服的時候，我會輕輕哼一聲，那輕哼讓他似打了興奮劑一般，不把自己弄得筋疲力盡絕不罷休。他常常癱軟在我身上，那時，我就會鄙視地把他推開。他，就像一個臣子，一個匍匐在地上舔我腳指頭的臣子。他樂此不疲，我卻厭惡他，又離不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