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心情挫敗的月見又複活了,她愉快的回家,哼著小曲,開心的在樓梯上旋轉,樓道裏一陣巨大的嘈雜聲不停的響著,一輛輛搬運車停下來,向樓上搬運各種巨大的家具,看樣子樓上真的搬進新人家了,她向上看去,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那扇破舊的門還是原來的那扇,搬家工人進進出出
她不禁想起以前,小的時候,以葵還沒闖進她生活的單純快樂的日子,樓上的刑阿姨高高瘦瘦的漂亮樣子,她至今閉上眼睛都還看得見,曾經夢想變成和她一樣漂亮的女人呢,月見低頭看看自己,無奈的笑了笑,現在是連想都不要想了。
她的媽媽那個時候還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每天坐在樓前的那塊大石頭上嗑瓜子,她不需要為生活奔波,爸爸每個月會寄很多錢給家裏,邢阿姨自己卻很辛苦的帶著一個孩子,每天都忙到很晚。
那個小胖子,有點齙牙的,叫做鮑飛涯的吧,大家都喜歡叫他小齙牙,他經常被欺負,也沒有人願意跟他玩,因為他沒有爸爸,大家背後都叫他“野種”“私生子”都拿小石頭丟他。
月見記得小時候隻有她和他一起玩,有好吃的都要分給他,好玩的,都要和他一起玩,媽媽總是說:“你要好好的和飛涯在一起玩,他很可憐的,他沒有爸爸。”
但是轉眼,她也變成了沒有爸爸的人,而與此同時,樓上的刑阿姨和小胖子鮑飛涯都不見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所以樓上空著的老房子,月見是有一定感情的,她知道茶幾的顏色,知道刑阿姨藏零錢的小罐子,知道廚房老是壞掉的水龍頭,記得刑阿姨胡亂挽起頭發說:“飛涯,你和月見一起去買點蔥!”就像另一個家一樣,一切都那麼熟悉難忘。
現在這種溫暖的回憶就要被一個陌生的家庭闖入了,月見微微有點不滿,她決定不去和新鄰居打招呼。
她走進自己的房間,將自己的幾件衣服都折騰出來,怎麼都覺得這樣的衣服不能給人一種震撼的感覺,她突然想起了上課時和天意研究出的結論,像寇簡那樣的人應該會喜歡的女生吧,就像天意說的,一熱一冷,正好完美融化。
但是什麼才是呢,怎麼才能呢,月見突然想起每次吃辣椒的時候都有一種被烈火焚燒的感覺,沒錯!紅辣椒。熱辣辣的紅辣椒。
BOYS
艾瑞克隻說是今晚,但是一晚上的時間那麼長,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到呢,反正月見是早早的到了,她推開BOYS的大門,就感覺進入了另一個神奇的世界,裏麵畫著妖豔妝的女孩,剛下班來這找年輕感覺的上班族,生意興隆。
月見從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擠來擠去,看到一個穿著服務生服裝的,一把將他抓住,在他耳邊大叫:“喂!!艾瑞克來了嗎?!!”
那人奇怪的看了眼她的裝束,問道:“你是來工作的?!!”
月見想了想,覺得應該這麼說,於是老老實實的點點頭。
那人又從上到下的把她看了一遍:“我看你還未成年吧!怎麼跑來打這工?” 月見笑笑:“可是隻有這裏是接受未成年的啊,而且給的也很多。”
“嗬,現在的人真是為了賺錢什麼都能幹呐!你跟我來吧,艾瑞克交代,今天的人都帶到那邊去。”
月見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但還是興高采烈的跟著他去了。
不一會,送好了月見回來,那服務員又忙碌了,大門又打開一次,艾瑞克和鄭以葵搖搖晃晃的走進來,剛一進來,艾瑞克就拉住他,叫到:“guitar,有看到一個穿著學生裝的,長頭發很清純的女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