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月見一定是瘋了,她睜大雙眼,感受著唇齒間不一樣的觸覺,心裏麵癱軟成一泡熱水,滾燙的。
寇簡持久而又用力的吻著。越吻越是用力,越是深陷,好像一個泥潭,再也走不出來,再也不願意離開,月見快要窒息了,她握緊拳頭用力的將他推開,可是他又將她來過來,繼續索取著。
“我……我錯了……好啦,我真的錯了,大少爺饒了我吧!!”
月見的頭發脹著,暈暈迷迷,寇簡放開她,卻依然將她攬在懷裏,有點得意,有點氣喘:“嗬,看你還敢不敢招惹我。”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我剛才腦子被撞壞了才偷親你的,求求你放我回家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證,絕不會對你有非分之想。”
“你的鑰匙不是丟了嗎?”
“我……我知道丟在哪了,求求你看在上帝的份上放我回家吧!”月見心中小鹿亂跳,麵紅耳赤,隻想趕緊離開才好,眼前的人要趕緊的逃離,越快越好。
“我抱你去。”寇簡當真就抱著她走下樓去,月見無力的被他抱著,眼冒金星,心髒每跳動一下,大腦就停止供養一秒,快要死了,剛才的事情又讓她心跳加速,心髒劇烈的跳動著,大腦裏劇烈的時明時暗。
“好了,就是這兒,看見那個黑色的袋子了嗎……後麵有一塊小石頭,在下麵……”月見有氣無力的說著。
寇簡按照她的指示尋找,就看見一串鑰匙規規矩矩的放在那,他無奈的笑了笑:“你的鑰匙丟的可真精心啊。”
月見沒有空理他,頭痛欲裂,寇簡一邊抱著她一麵開門,一陣涼風吹來,寇簡才發覺自己穿的還是浴袍,看樣子秋天真的就要來了啊,又一陣風吹來,隻聽得樓上“空”的一聲巨響,寇簡一怔,完了,他的家也被風吹的關上了,他低頭看著虛弱的月見:“喂,我現在無家可歸了,該你收留我了。”
月見連拒絕他的力氣都沒有了,寇簡扭開門,輕輕的將她放在房間的床上,輕輕的替她蓋上被子,輕聲說:“你沒事吧,我看你的臉色不是很好,頭很痛嗎?我送你去醫院吧?!”那聲音遠遠的,和眼前的畫麵怎麼也對不上號,眼前的寇簡時而近時而遠,看不真切。
聲音時而有,時而停止,畫麵時而亮,時而暗。
月見笑了笑,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隨便說道:“我知道了,我沒事,我睡一下就好,你自己玩去吧。”
寇簡無奈的說:“我說了什麼你就知道了,以後不許把我的衣服送給鄭以葵,聽見了嗎?我會生氣的。”
月見眼前恍惚,隻看得見他在說話,那聲音卻斷斷續續,怎麼也不能連成句子,她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讓我先睡一會好嗎?”
“我以後都這樣陪著你,也可以嗎?我隻對你一個人好,你也隻能對我一個人好,行嗎?”
“好的,我知道了,可是我真的要睡了。”她的聲音慢慢的低下去,低下去,最後眼睛慢慢的地上,沉沉的睡著了。
寇簡看著她熟睡的樣子,長長的睫毛微微閃動,幸福的笑了,時間,真是個奇怪的東西啊,他回味的摸摸自己的嘴唇,那裏還有滾燙的觸覺。他輕柔的笑了,沒有負擔的,單純的笑了:“想不到吧,緣分真的是個很神奇的東西,就好像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怎麼也不會想到你就是鄭月見,你也不會想到,當年的那個胖胖的,笨笨的鮑飛涯有一天會變成寇簡的吧。我回來找你了,你呢?”他摸了摸她的額頭:“還知道當年緊緊跟在你後麵的那個醜醜的,有點齙牙沒人愛的小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