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昏睡著,隻覺得身體好像掉在了一塊柔軟的蛋糕上,香噴噴的甜美味道,一定很可口的樣子。
耳邊密集的響著人說話的聲音,但是那聲音好像隔的很遠,隻模糊的聽不出音來,月見翻了個身,覺得舒服極了。
耳邊突然好像有人拿著擴音器大叫起來:“我覺得睡的差不多了吧,該醒了吧,受傷的又不是她。”隨後就感覺有人在用力的掀開她的眼皮,月見恨死這個人了,用力的又將眼皮合上,就聽那人大笑起來:“看吧,我就說她是裝的!還不快起來!”然後就有一個人大力的將她拉了起來。
晃動中她終於看清楚那顆黃燦燦的腦袋了,艾瑞克笑的張牙舞爪的:“哈哈,可算是醒了!”
月見睜開眼,就看見自己躺在一間漂亮的房間裏,睡在她腿上的寇簡不見了,鄭以葵斜倚在窗邊,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怎麼?得救了?
“艾瑞克,是你救的我們嗎?”
“是啊,是我和以葵一起找到你們的,哇塞,簡居然燒成那個樣子,再晚點的話恐怕他就要變成烤紅薯了,不過據說烤紅薯很好吃,我倒想嚐嚐看。以葵我們下次嚐嚐那個怎麼樣?”以葵撇了撇嘴角算是回答。
月見揉了揉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被拯救了,她還以為自己會和寇簡死在那呢:“啊,對了,寇簡怎麼樣?他受了很重的傷。”
“他還沒醒呢,他的傷口發了炎,又發了高燒,能活著就挺不容易的了。”
“什麼!那我要去看看他!”月見趕忙翻身下地,動作利索極了。隔壁的房間裏寇簡安靜的睡著,睡著的他看上去安靜極了,沒有了那麼多沉重的事情壓在心上,他看上去很小,很脆弱,嘴角似乎還掛著一抹淺笑。
“當時我以為我們就要死了。”
“我們找到你們的時候,你們也和死的差不多了,害的我還抱著你們哭了好一會呢!”艾瑞克聳聳肩膀有點抱怨。
她笑了笑,回身看看弟弟:“那真是謝謝你們了。”
鄭以葵無所謂的道:“不用謝我,我又沒做什麼。”
“不過你們怎麼跑到那麼遠的叢林裏去了?”
“我也不知道,寇簡騎的那輛摩托好像被人做了手腳,居然壞掉了車子失控,就栽倒了,我覺得好像有人要暗殺我們。”月見嚴肅的說。
這句話卻讓艾瑞克笑彎了腰:“暗殺?你們?你們是有什麼值得暗殺的地方啊!月見你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哈哈!”
鄭以葵看沒有自己什麼事,轉身優哉遊哉的走了出去,誰也沒法從他淡漠的神情裏感受出他到底是怎樣想的,自己的姐姐剛剛從鬼門關轉了一圈,他一直表現的很坦然。
他扣上門,突然斜地裏伸出一隻漂亮的手直接將他拉到二樓,倪雲曦氣喘籲籲的將他按在牆上:“拜托你了!”
“什麼事啊?”
“那個討厭的羅賓,居然去找我老爸商談,搞什麼,好像全世界除了他我就沒人要一樣!”雲曦依然氣憤。
“那然後呢?”
“然後我就說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早就不愛羅賓了。”
“所以呢?”
“所以我老爸要見你啊,拜托了。”說著將一大把錢塞在他的上衣口袋裏,鄭以葵嘲諷的笑了笑,伸手將錢抽出來點了點,又塞在口袋裏:“我需要作什麼?還和以前一樣嗎?”
“是了,你太聰明了!”鄭以葵雙手兜,慢慢的向樓上走去,他現在一想到MARK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明明應該遠離,卻拚命的想要去挑逗他,好像尋找一些什麼不一樣的快感,那種會致人於死亡的快感。
腳步緩慢的向上而去,鄭以葵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
推開三樓的門,MARK和羅賓安然的坐在那,麵帶微笑,他感覺MARK對麵的那個黑色的位置好像是一口陷阱,他吸了一口氣,毫不客氣的坐了上去。
雲曦像一條蛇一樣纏在了以葵的身邊,對坐在她對麵的羅賓視若無睹。
MARK輕輕拚了一口麵前的紅酒,抬起眼來瞥了他一下:“聽說你的姐姐在森林裏迷路了,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