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以葵疲憊不堪的倒在床上,真的是糟糕透了,他不想做任何事情。連動都不想動。
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隻想得到,卻不想失去,看樣子是自己奢望的太多了。友情,親情,愛情。為什麼不可以同時擁有,為什麼每用力一次,就會更痛一次。
“看樣子你的心情不太好啊。”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鄭以葵嚇了一跳:“誰?”
“嗬嗬。我已經在這裏等你很久了啊。”MARK做在沙發上,淡然的掏出一根香煙。“我是來和你談談上次討論的事情。”
“什麼事?”鄭以葵心情惡劣的問。
“不會忘的這麼快吧,當然是清除一下不必要的垃圾啊。”他陰測測的笑著。鄭以葵看著他的那張臉,突然覺得惡心的要命,真反胃。
“艾瑞克那小子,和寇簡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對他產生了很深的感情呢。隻要一提到那小子他就會發瘋。嗬嗬。其實也很好弄。”
鄭以葵沒心情聽他的廢話。皺著眉頭說:“就說你要對艾瑞克做什麼就好了。”
“可別這麼說,艾瑞克可是很可愛的孩子啊。當初政勳可是很喜歡他的。我今天來也是為了要和你說一下,政勳的病情逐漸好轉,恐怕過個一年半年就會治愈。我們得在那之前,把事情解決掉。”
倪政勳的病情好轉了?他知道,當初在法國瑟堇敢那麼大膽的動她們的主意,就是因為當時倪政勳的身體出現了惡化,根本沒有能力顧及這邊,所以她才敢大膽的暗殺他們。當初因為倪政勳沒來就他們,鄭以葵恨他恨了很久,包括現在,雖然知道實情,但是這個事件在心裏積壓的太久了,似乎已經形成了抵觸的慣性。
MARK當初和自己說,也許倪政勳這輩子都好不了了,呆在一個無菌的病房裏,像個植物人一樣的度過下半生。所以他才敢這麼大的動作,打起了全部家產的主意。鄭以葵比誰都清楚這個老狐狸的野心到底有多大。
隻要利用完自己,自己也會像寇簡和艾瑞克一樣被處理掉,顯然,倪政勳的好轉對他來講是個天大的壞消息。
沒有人站在自己這一邊,沒有人會來幫自己。鄭以葵敷衍的笑著,艾瑞克也好,寇簡也好,不管彼此有什麼誤會和仇恨。畢竟大家是真正的親兄弟。
這個想法讓鄭以葵嚇了一大跳。親兄弟,兄弟,是拴住三個人的一條線。
他感覺自己的心異樣的跳動了一下,艾瑞克對於寇簡的保護,三個人曾經的友誼,其實自己不是孤立無援的,盟友就在自己的身邊。
隻是從來沒發現,鄭以葵真心的笑了。
艾瑞克推開房門的時候,身體沉重的想要垮掉。他躺在床上,連燈都沒有開。
感覺身旁好像有人的呼吸聲,很輕,但那分明是人的聲音,艾瑞克嚇了一大跳,直接從床上彈了起來。
“別去開燈。”來人說。聽出來聲音是鄭以葵,艾瑞克放鬆了下來,真的累了。懶得去理他,自己又躺下來,閉上眼睛。
“現在,你聽我說就好了。”旁邊的人輕聲細語的說著。
很久了,兩個人沒有好好的說過話,現在跳起來反抗他,跟他作對才對,但是剛剛哭過一大場,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了,想起剛才在月見那裏莫名其妙的哭的天昏地暗反倒讓一個女生安慰,真是夠丟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