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半天,回了他一個模棱兩可的嗯。
下班的時候,外麵飄起了小雨,我一出門就看見劉水堵在門口作焦急狀張望,一見著我,就跟八百年盼夫未回的小媳婦一樣,飛奔過來一把把我給抱住了。
“安安,這幾天太忙見不著你,我都想死你了。”他胳膊鎖得緊緊的,勒得我十分難受。
我掙脫出來,想起他那句我想死你了同馮孔每年上春晚的台詞如此接近,禁不住樂。
“別動手動腳,你知道跟你同事隱瞞咱們情侶關係呢,怎麼在我公司門口也不為我隱瞞隱瞞。”我半打趣半嘲諷。
他立刻變了臉色:“你這是公司裏有曖昧對象了?要不然這麼在意?”
這人的思維真是跳躍性前進,我白了他一眼,問他:“照你這麼說,你這是在公司有曖昧對象,所以才隱瞞著的?”
他愣了一下,立刻滿臉堆笑:“安安你都學會打趣我了呀,果然幾日不見,又可愛許多。”
他給我拉車門,推著我上副駕,那姿勢態度簡直前所未有的溫柔。
幫我拉上安全帶的時候,我都被他的溫柔給憋得窒息了,都認識這麼多年了,他都沒有這麼作過,假不假真是一眼可知。
“劉水你假不假,這麼多年就沒有給我拉過安全帶,現在又學紳士,弄得我這麼不自在的。”我抱怨。
他條件反射略微提高了聲音來駁我:“那段章給你係安全帶,你就自在了?你享受著別人紳士的時候,怎麼就那麼自然的?你是假戲真做了吧,霍安安!”
他說完這話,我和他都愣住了。
彼此對視著。
這都是他的真心話麼?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和他已經這麼陌生了,劉水也完全不是當然那個跟我說幾句就臉紅的大男生了。他知道吼我,利用我,猜疑我了。
為了利益,他現在有不滿也不會直露地跟我表達出來了。
“對不起,安安,我……”他愣了好一會,向我道歉。
我隻是沉默,有一瞬的心灰意冷。
他打了方向盤,車子開得飛快,連闖了好幾個紅燈以後,我聽見他悶悶地對我說:“安安,快點把東西弄到手,我不想你跟段章再有任何交集了。”
“我也是會吃醋的呀!所以你再快一點行動呀!”他長長歎了一口氣。
我的心情一路掉到底,說不清是什麼滋味,仿佛自己這麼多天來,同段章相處是假公濟私在出軌一般。
“安安,你別生氣,我隻是……”他見我一直沉默有些慌,想要同我解釋。
我冷冷打斷他:“專心開車,下班高峰車多,注意安全。”
他欲言又止,車速倒是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