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往事,他的身體都禁不住顫抖,我伸手扶住他的肩膀:“要不,我們不要回憶了好不好?”
他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安安,你跟她不一樣,你善良而且單純,連騙別人都蠢蠢木木,讓人一眼望穿,其實一開始你接近我的時候,我覺得挺詫異的,你跟那時候的個性差得太多,如果不是你的笑容,我幾乎以為你是另外一個人。”
“原來盲的是眼,心從不曾騙我一分。”他感慨。
“那你用對待霍芊芊的態度來對我?將我一直當作她,即便是我們倆個個性完全不同,你也一直寬容著愛護著我,那麼,你那些愛護和珍惜,到底是對我還是對她?”我沒有忍住,脫口而出多日來的疑問。
他愣了愣,卻沒有回答我。
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
我狀似無意的問他:“剛剛你說你每天上來呐喊,你後來喊了什麼?“
他看了我一眼,說:“霍芊芊,我不恨你了,我會變得更好,我要讓你刮目相看,我要再次見到你的時候,讓你真的愛上我。”
這句話,直戳我心,我差點被激出眼淚。
這便是答案吧?
這句話一瞬間將我變得如此狼狽,我有多後悔剛剛問出那句話。
他所有的努力,所有的關懷,其實都是給予家姐的,而我在這場故事裏,就如同一個打醬油的存在,可笑的欺騙,可笑的依賴,還有可笑的愛上了他。
“啊,不要說話了,我們估計落後很久了,比比看,誰先到道觀!”我抬高聲音,搶在他前頭疾步走了出去。
風吹來的時候,臉頰上的濕意貼在臉上澀然,我狼狽到不知道如何自處這些溢出的淚水,我連抬手擦拭它們都不敢,生怕一個動作,讓段章發現我狼狽的在流淚。
“你跑得這麼快,以後的山路可怎麼辦?”段章在後麵叫我,好幾次他要追上來,我咬著牙狂奔,生怕他追上來。
汗水混合著淚水,終於在到達半山腰道觀的時候,被我用擦汗的動作給擦拭幹淨了。
這座道觀香火頗旺,我進去的時候,有道長過來相迎,看見我和段章,含笑致禮。
我和段章從善如流回禮。
段章趕過來第一件事就用手指點我的頭:“跑跑跑!!!你就不想想你跑這麼快,餘下的路怎麼辦?你就不能想事情完善點,你腦殼裏藏著的都是黃沙麼!”
我朝他翻白眼,站在一邊的道長忍不住輕笑出來。
他說:“今生緣分不容易,言語相讓才是正道。”
我臉紅了紅。
道觀中間立著一坐紅木做就的木橋,橋下一片漆黑。
不知道填了些什麼。
我問道長:“道長,這是什麼橋。”
他含笑回答我:“這是了了橋。”
這名字如此稀奇古怪,我好奇的看道長,段章一定是知道其義的,然而他也站在一邊虛心聽道長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