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陸小萌從昏睡中醒了過來。一直守在身邊的禦醫忙為她又檢查了一下,竟是全身都沒有甚麼大礙。
紅衣綠衣都守在她的床頭,見她睜開眼,不僅喜極而泣。
“夫人,你可醒過來了。”紅衣一邊抹眼淚一邊說:“你被王爺帶回來時,氣息微弱,我們真怕你。。。有個什麼好歹的,那可怎麼辦呀?”
綠衣扯扯紅衣的衣袖,紅著眼圈笑著說:“謝天謝地,夫人平安就好,平安就好。你不知道,王爺每隔一個時辰都讓人過來問夫人的情況。”
段瑾瑜問她的情況?
陸小萌一下子想到當時的情景,段瑾瑜一把抄起她破窗而出,就在他們落地的那一瞬間,一聲震耳欲聾的悶響,隨即她和段瑾瑜就被倒塌的牆壁埋在了下麵,她模糊的記得段瑾瑜是條件反射般的把她護在了身下。。。
“王爺他。。。怎樣了?”陸小萌顫聲問,他派人來問她,隻說明他活著,並不代表他沒有受到傷害呀!畢竟是威力強大的轟天雷:“他受傷是不是很嚴重?”
“夫人。。。”紅衣諾諾地看了綠衣一眼:“王爺傷的不算很重,就是聽說。。。聽說骨折了。”
啊?骨折了還不算重?
“還有呢?”陸小萌盯住紅衣問,她知道,她是個口實的人:“如實稟來吧。”
“夫人。”紅衣低了頭呐呐的說:“王爺他。。。不讓說。”
難道很嚴重?
陸小萌一聽急了,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因為躺實了三天,乍一起身,不免眼冒金星,她無奈地一手撫額。
綠衣很有眼色地拿了大紅的靠枕讓她倚在床頭:“夫人莫急,王爺不礙事,隻是有些燒燙傷。”
“燒到哪裏?”陸小萌著急的問:“燙得可是嚴重?”
想到段瑾瑜那漂亮的小白臉,燒的滿臉麵目全非,再想想自己那天惡作劇塗得那張大黑臉,陸小萌不自覺惡寒了一下。
“就是毛都燒沒了。”紅衣見綠衣都說了,自是不甘落後:“聽說王爺抬回來時,全身的衣服都燒碎了,皮膚也有燒傷,不厲害的,厲害的是頭發胡須全都燒光了,臉也是烏漆麻黑的,不過,比那次在竹林裏的黑臉要輕了不少,夫人你不知道,那次在竹林裏,王爺的臉比黑鍋底都還黑,是冠琴我和綠衣服侍王爺洗的臉,七盆水,整整七大盆水呢!”
聽紅衣那率直的解說,陸小萌竟想到了烤乳豬。
又想到上次自己對他的捉弄,陸小萌心的愧疚又增一分:“不行,你們扶著我,去看看他吧。”
“不行的,夫人,”綠衣忙輕輕按住陸小萌欲起床的身子:“夫人有所不知,王爺吩咐過了,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見。”
看來是燒了胡子眉毛頭發,怕難堪不肯見人了。
也是,古代人最是講究,身體毛發,受之父母,意外損傷了,是很在意:“對了,別的人都怎麼樣了?”
陸小萌忽然想起了她的那個小丫鬟睡衣,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我們不知道。”紅衣綠衣齊齊搖頭。
最後叫來了都侍衛問詢一番,陸小萌才知道,那天損傷慘重,睡衣已經當場被炸死了,還有,現場,被炸得麵目全非的人當中,居然還有蘇成果。
“那小姐身上的毒不是就沒有解藥了嗎?”紅衣一著急,不但越例插了言,連小姐都又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