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四十七章 血淚花樹影(2 / 3)

宇笑笑說:“寶物本是物件,隻是助我們達到幸福的工具,而幸福和愛,才是屬於我們每個人,所以分水符不屬於任何人,隻要我們都幸福而懷有真愛,這個寶物就失去了意義,不要也罷。”

一幹人等齊齊點頭稱是。看來弘的教化堂真的功不可沒,族人們都是提升不少。

宇讓弘帶了落花村護衛隊部分隊員現在就回落花村去,以免村民牽掛太久,再說落花村也不能長時間沒有弘,並言明隻要異水族的事情處理完畢,他們就會一起相會,到時再行商議。

看來,弘和婉又得分離。兩人的眼裏都是蓄滿了淚水,但都堅定地點了點頭,給對方鼓勁,她們知道,短暫的分離是為了長久的相聚。

羅族之事宇又細細地給原族長交待了一遍,原族長雖十分不舍,但知宇是去做大事,含著淚說:“族長隻管前去,如還需要我們幫什麼忙,隻管捎個信上來,我們一定萬死不辭。族內之事但請族長放心,有我們在,一定替族長好好看守,讓族長安心。”

宇點點頭。該安排的安排了,該交待的交待了。宇等一行捧了分水符朝湖邊走去。

湖邊還是綠樹連連,湖麵還是平靜無邊。但物是人非,讓宇等生出諸多感慨。藍珠本是至情物,卻是圍繞它生出諸多無情之事。森林這倒影本是仙境福地,卻是為了這片聖土生出了諸多的糾結。人人渴盼真情真愛的沐浴,卻是為了真情真愛而傷人傷己。看來世事本諸多變遷,沒有那一朵花是那麼地隨隨便便。

沒有見到老者出現,宇的心中還是有點掛牽。老者總在他們心生迷惘之時,用洞然的徹悟點化世事,老者該是懷著何等的大愛!

沒有再多的時間細想,宇祭起分水符,隻見綠光畢現,湖麵瞬間分開兩邊,一條翠綠的通道展現在他們的麵前。

宇帶頭起了下去,一幹人等尾隨其後。

這次再到異水族,卻是與以前不同。再不是一種悲哀的救贖,而是一種大愛的回歸。

通道直伸而下,宇是心急腿急。

最急的還當數是珍,一直衝到了宇的身後恨不得飛了過去。珊貝和婉緊緊地貼了在她地兩邊,用手指捅著她的腰枝笑個不停,珍就在這種笑聲中菲紅了臉,但心下裏的急卻是一點也沒減。

但隨著愈接近異水族,珍和珊貝也停止了笑語,這裏太多的過往,讓她倆心境複雜得不明所以。

而玉麵嬌憐臉上的悲戚卻是越來越濃,一刹時卻是有了珠淚點點。這個讓她愛讓她恨的所在,此時不是用言語能夠說得清楚。她在這裏有過風光的過往,而極至的幸福卻是召來極度的悲傷,冥冥中讓她的人生分化成兩極,她以為可以終老之地,終是用了另一種方式回來。而讓她如此糾結的人生,導演者卻也就在身邊,還更重要的是,這個導演者以為可以借別人的痛苦來換來自己的快樂,最後是連本身的快樂也消失貽盡。這該是一種讓人怎樣去嘲諷的玩笑,這該又是一種讓人怎樣去想得明白的人生。她追求的簡單往往最糾結,她以為的糾結,如碰到女巫時的感受,卻是如水般地簡單。這到底是一咱什麼東西在做怪,看來,怎是一個“欲”字了得!

羅族的護衛隊卻是驚喜連連,這原來就是傳說中老祖先的所在,看來,還真是讓人向往不已,怪不得他們羅族一直有著複族的胸懷,這裏是根,這裏本來就有羅族的一席之地。

盾山的女子們倒是對了通道內飄來的越來越濃的花香敏感異常,這種花香有著陳年的醇香,不似有些花香得那麼地輕浮。這也難怪,她們有所不知,此花香正是接近岸上樹林倒影的那片森林裏彼岸花的香味。千年情花,當然至香至醇。

到了,有綠綠的森林顯現。一行人等順利入得森林,湖水嘩然合攏,一切又複歸平靜。其實世事就是這樣地殘酷,以為的轟轟烈烈,其實一段經過以後,都是蕩然無存,了無痕跡。那些想爭的,想鬥的,想拚的,想要的,想占的,想貪的,相奪的,又有誰能敵得了流年過往,世事輪回。

入得森林,花香陣陣,翠綠堆倚,鳥兒歡鳴。看來昆的修行勤苦不止,這片森林依然生機盎然。

珍是急急地奔著來到森林中的祭台。高高的祭台上,昆緊閉雙目盤坐其上,祭台四周和台麵上,竟是彼岸花灼灼開放,這是對昆至情至性修為的獎賞。如果祈福中心有異動,必不會有此勝景。

珍的眼淚嘩然而下,此時的昆整個人竟是清瘦無比,像一簇枯籐,看得出是經受了怎樣內心痛苦的輪回和掙紮,讓一個昔日邪性無比的所謂三王子竟成了今日之模樣。

珍泣淚呼喊,“昆,你可好?”

昆緩緩地睜開眼睛,他真的好像在做一個夢,夢中有他日思夜念的珍站在他的麵前。此時睜開眼,不想淚人兒一般的珍就在台下的眼前。

昆已記不起多兒時間沒流淚了,好像是自珍走後就沒有了,隻是默默地為他的珍祈禱,惟願他心上的人美麗飛揚,幸福安康!

昆沒有了往日的浮躁,輕輕笑了,那個笑,伴了珠淚滾滾,是相思的人兒煎熬得久了痛苦的徹悟,揪著心,連著肝。昆緩緩地站起來,複又深深地跪在台上,淚水已然是鋪天蓋地,昆此時的聲音雖虛弱,但卻清悠無比,他說:“有罪之昆在此迎侯各位大駕,昆為過往,已是痛不欲生,祈福多日,讓我心內無比悔恨,但過去的時光,無以追回,但求各位,給昆自新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