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瞑瞟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於是王曉君又變回笑嘻嘻的樣子,笑道:“那我先去找我女朋友啦,拜拜咯!”說完便一溜煙的出了門。吳瞑看著被門所隔開的背影,默默想到還有兩個人沒到,會是兩個什麼性格的人呢?大學生活有些期待呢。
在吳瞑躺下床睡下時,王曉君還沒有回來,在他閉上眼的一瞬間,夾雜著他們之間的聯係的命運齒輪開始轉動。
在403寢室度過的第一天,吳瞑覺得還不錯,除了在他意識模糊時會聽到一兩聲詭異的笑聲外,其他都還是蠻正常的。
出寢室大門,並關上寢室大門的一瞬間,原本無人的走廊及其他寢室大門都緊關著,瞬間走廊站了不少人,別的寢室大門也接二連三的打開,大家就用那種名為同情的眼神看著他,這讓他覺得自己就像是籠中鳥,受人觀賞,無法反抗,隻得忍受。這種意識讓他很不舒服,他快速往樓梯方向走去,大家見他往自己這邊走來,都很有默契的往旁邊一靠,盡力遠離他,就好像他是什麼病毒一般。
麵對接二連三奇怪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是個人都忍受不了,本想往樓下走去的他,突然改變主意,轉身,往自己寢室大門走去,“嘭”的一聲,隔絕了所有的眼神,他半蹲在門處,耳畔輕貼在門上,放慢呼吸,靜靜側聽著。果然不出他所料,在大門被關上的一瞬間,原本安靜的走廊,被小聲卻又雜亂的聲音所攪亂。
“誒,你說他會死麼?寢室他長得還不錯耶!”某花癡女說的,對了,忘了解釋,在這所大學,男女寢室是在一起的,沒有分什麼男寢室或女寢室,隻不過沒住在同一個寢室罷了,每一個寢室居住四人。
“你在關心些什麼問題啊,我告訴你啊,不要去靠近403寢室的人啊,不然你也會遭受災難的,連碰一下都不行呢。”另一女道。
“學校是故意的麼?讓……”話還未說完便被另外一個人連忙捂住了嘴巴,道:“噓……你傻了啊,你忘了學校下的死命令了啊。”此話一出,原本還充滿雜亂小聲的走廊瞬間安靜下來,大家像是很有默契的都不在說話,各自走開了。
死?我會死?為什麼?接觸我們的人會遭受遭難?為什麼?如此具多的為什麼一個個浮現在吳瞑的腦海中,它們在其中歡快的遊蕩著,弄得吳瞑腦袋一陣頭痛,他認輸似的伸手撫上鼻梁,細細的捏著。
“怎麼了?”一個深沉的聲音從腦後傳來,吳瞑被嚇了一跳,他有些呆呆的轉過身看著突然出現在身後的人,道:“你……什麼時候……”
“嗬。”那人輕笑一人,“你好,我叫康友,認識一下。對了,你為何如此匆忙進來?”沒有回答吳瞑的問題,而是轉到另一個問題上。吳瞑看了他幾眼,牛仔褲與衛衣的搭配是一件很前衛的裝備,在加上他身形高挑,這一裝備跟讓他身形顯得高挑,他的頭發被染成血紅色,襯托出他皮膚的白皙。
吳瞑看著那血紅色的頭發,不由得想到他洗發時,那水沿著那血紅色的頭發流下,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就像血一般的濃稠,滿頭的血,吳瞑打了一個激靈,下意識撇過頭不去看那紅發。
吳瞑原本就是一個不太愛說話的人,事到如此,也不太想搭理康友,剛想轉身往床鋪走去,卻又想到這事似乎對自己很重要,隻好繼續道:“你好像還沒有回答我吧。”
“你不也沒回答我。”康友雙手抱胸,笑著看著吳瞑。吳瞑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答道:“他們……嗯……”吳瞑習慣性的咬住了下嘴唇,由於找不到適當的語說明,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
“他們害怕你是吧。”康友突然說道,不是疑問而是肯定,這說明他早已知道,吳瞑眉間的印痕愈加深,他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康友,等待他的解釋,這一種無聲的警告,康友突然想到這樣一句話,他笑了笑,剛想開口解釋,卻被一聲關門聲給打斷。他們看見王曉君失魂的從門外走了進來,“你……”吳瞑開口,話還未說完王曉君卻突然說了一句讓他們大吃一驚的話,他說:“白荷死了。”
“白荷是他女朋友。”康友看見吳瞑一臉疑惑但又不想多問的神情解釋道,吳瞑看了他一眼,繼續不說話。康友收回視線,問道:“她是怎麼死的?”
“跳樓。”王曉君雙眼失神,喃喃道。此時的他就像一具失心木偶,一言一舉都像是有人在操控一般。
“這下我們可就慘了。”吳瞑對康友突然來的這一句話有些疑問,卻又不想多問,康友隻是看著他笑而不語,王曉君依舊失神的不知看著何方。有什麼事將要發生了,吳瞑有種不祥的感覺。就在這時,一聲輕笑在耳畔響起,卻又轉眼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