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三十六章 死亡預告(1 / 3)

死亡在這個城市蔓延,光鮮亮麗的背後隱藏著血腥的屍體,迷知的人民仍在忙碌著,誰也沒有發覺自己身旁什麼時候換了人,就算有人發現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畢竟這是當權者的世界,這是個強者生存的世界,弱者隻需要臣服與畏懼就好。做好當權者讓其做的事,該看的看,不該看的,即使有人拿槍指著你也不能看。該聽的聽,不該聽的即使在你耳邊敘說也要轉身便忘,若不聽從,誰知道後果會是什麼,不外乎是從這個世界,這個城市徹底消失。

人權在這裏隻不過是字麵上的意思,人類擁有權力?那隻是對強者而言。

噓,有些事,即使知道真相也不要說出來,不然下一個消失的就是你。

不過,不要擔心,神會聽見你的祈禱的,在你最絕望的時候,找不到救贖的時候,就相信神吧。

“今晚依舊收到了那張被人們稱為的預告信,收到預告信的人是警察局局長,這是挑釁還是真如傳言說聞這僅僅是一個詛咒呢?接下來,請跟隨我們的記者前去警察局采訪張局長的看法。”坐在電視台的播音員臉上略帶擔憂,卻不難看出那是裝的,畢竟每一個在電視上工作的人,都是一個演員。

鏡頭看是轉到另一個地方,大門上莊嚴地警察局告訴著觀眾,那份預告信的可靠性。

“大家好,我是記者小池,請大家接下來跟我一起去采訪下警察局局長,張局長對此事的看法。”

在警察的帶領下,記者們來到局長的專用辦公室,見到了張局長本人。他本人似乎對記者的到來並無驚訝,有的隻有不耐煩,卻又極力忍耐而導致表情有些扭曲。

張局長黑著臉,將記者們放了進來。

“你們有問題快點問,我給你們十分鍾的時間,我還有事要做。”張局長黑著臉在旁邊看著就覺得價格不菲的沙發上坐下,端起剛剛被人端進來的茶喝了一口,卻發現有一張白色的卡紙從杯底飄落到地上,正巧掉在記者的腳邊。小池剛剛撿起來,還未來得及仔細看,便被張局長一把搶去,在小池還來不及開口時看著張局長猙獰的麵容將卡紙揉成團,狠狠的丟在了地上。然後他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機,低聲的咆哮著:“剛剛有誰進了我的辦公室?!是誰送來的茶水?!給我把人找出來!”

不過一分鍾便有一個人跌跌撞撞的推開了門,看那青澀的模樣,怕是剛剛二十出頭。

“局……局長……是我……是我送來的茶水……”那個男孩,姑且叫他男孩吧,畢竟長得太過單純。那個男孩有些結巴的說出似乎在心底複述了許久的話語,然後低下頭不敢看臉色全黑的局長,有些瘦弱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著,讓人有些擔心他是否扛得住接下來的責罵。

“你……你……”張局長剛想說些什麼,卻還未說出口,人便已經倒下,口吐著白色的泡沫,嘴唇泛紫,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這是中毒的現象。

從頭到尾,張局長隻喝了那個男孩送來的茶水,便再也沒有吃或喝其他東西,那杯茶水有毒,很明顯的事實,而那個男孩將成為最大的嫌疑犯。

張局長的突然倒下,讓警察局變得一灘亂水,而身為記者的小池仍沒有忘記那張被張局長揉成團的卡紙,她在她們不注意的情況下找到了那張卡紙,並撿起打開,上麵用著標準的黑色字體寫著:汝的罪將以汝之命來抵消。

她(她)來了,被人們傳著神乎其神的人來了,不知不覺的便將其看中的人殺害。

小池看著記事本裏本來要詢問張局長的話,不由的打了個冷戰。

那人,不允許任何人懷疑她的存在,一旦懷疑,她便立馬高傲的用行動來證明她的存在,她的能力。

“隨著越來越多的部長縣長的死去,人民開始質疑,是真的有凶手其人,還是幽靈的詛咒。麵對警察的無力,人民開始覺得警察並不可信,對此,張局長你是如何看待,又將會給出怎樣的答複?”

“這次連您都收到了這個‘信’,您覺得這是否是凶手在挑釁您的權威還是凶手太過自大不將您放在眼裏?而您又打算怎麼應付這個情況呢?”

然而回答這些問題的人已經死去了,中毒身亡,在救護車來的路上已經死去,接下來的事便隻能交予法醫。

此事的發生讓這個城市再次陷入恐慌,哦,不,應該是說讓當權者陷入了恐慌。畢竟至今為止,死去的隻有當權的不是嗎?小池將寫有那些話的那頁紙撕去,一是回答者已死,二嘛,怕是警察已經失信於人民了,沒有人會在相信警察了。畢竟在所以小說與動漫,以或電影裏,警察都不是最後破案抓到凶手的那個人,更何況,這個凶手都不知是人是鬼。若是人,為何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警察局,下毒害死張局長,連監控錄像都沒有任何可疑之人,若是鬼,卻又有警察說他隱約有印象,看到一個人進出警察局,然而再詳細問,卻隻能換來那個警察的短暫失憶。

“也許是催眠術。”一個女人從門外走進,她的突然出聲讓原本吵亂的警局回歸應有的安靜,“我是一名偵探,私家偵探,被請來協助你們調查的。不要過問我為何而來,我隻不過奉命行事罷了。”

催眠術?小池看著這位走進來的女孩,之所以叫女孩是因為她實在是太年輕了,感覺剛大學畢業,二十出頭的樣子。

這個人會是一個偵探?看著她拿出上級下予的命令以及蓋有印章的紙張時,小池想,這個人應該是可信的。

她想回去跟部長申請,讓她專門來為這個案件做報道,如果不同意她就想辭職,隻要這個女孩願意讓她跟隨幫忙她想她會毫不猶豫的辭職。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何能為這個案件下如此大手筆的成本,甚至將自己的前途做賭注都不在乎,她似乎馬上就可以升職了,那是一個她努力許久,一直想要等到的位置,可她還是毫不猶豫的能夠放棄。

她想不通,連自己都找不到能讓自己滿意的理由。

也許她隻是單純的想要知道真相,想要知道凶手的真麵目。

在這個被壓抑許久的社會,也許真該有個清道夫了。

歸來:開始?

等錄完口供,外麵的天早已暗了下來,她先讓攝影師小張先回公司,她留下來繼續觀察,看能不能發現些什麼。自錄完口供後,她的右眼開始不自覺的跳動。

也許是天生的直覺超準,一旦她右眼開始跳動,就一定會有不好之事發生。這次還能發生比先前所發生更不好的事嗎?就不能讓這天安安靜靜的過去嗎?小池不由在心裏吐了個槽。

剛踏出公安局大門,她看了眼手上問到那個偵探的名片,簡簡單單的英文名,哦,不,不應該說是隨意幾個英文字母組合在一起的名字。

Luen怕是來之前剛剛準備好的,連名字都是隨意取得,保密工作做的還是蠻好的。

潔白的卡片紙上除了用黑色粗體打印上去的四個英文字母便再無其他東西,就連基本的電話號碼都沒有,她依舊記得自己問名片時,被遞給的這張卡紙時,愣住的表情。

Luen用不帶絲毫情感的話語解釋,“我會一直在這裏的,有事你可以直接來公安局找我。”

這是在間接的在做保護工作嗎?也對,畢竟是來調查那人的,隨時都麵臨著死亡的威脅,可今天才發生了這種事,連深受保護的局長,坐在公安局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被下毒毒害,她居然能如此麵不改色的繼續相信警局,她是該誇她堅強還是她已有其他方法應對?

突然一聲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她的思路,她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小張。她疑惑的接起,喂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就被小張慌張的說句,“快來公司。”便掛斷了。

看樣子是發生了什麼事,能讓一向不知緊張為何物的小張,慌張成這樣,帶著疑問的攔下一輛的士,給了公司地址向公司開去。

透過窗戶,小池老遠就看到站在門口焦急等候的小張,剛下車還未來得及付錢,就見小張掏出一張五十丟給司機,還說了句不用找了,然後拉著她往公司裏趕去。

“怎麼了?”穿著高跟鞋的小池被小張拉著跑,不,與其說拉,不如說是拖著走,她走的十分不舒服,而且老是磕著,有好幾次險些要摔倒,卻被小張強行拉著往前衝。小池被弄得不耐,掙脫了小張拉扯她的手,語氣不加的問,“到底怎麼了?”

“哎,先別停啊,我們先快點趕過去。”小張說完就伸手過來拉她,卻被她躲過,呼吸了幾口氣,恢複到原有的表情,淡淡道:“你若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便不會在前進半步。”

看著突然耍賴的小池,小張有些無奈,卻也知道,小池表麵看起來文文弱弱,可卻有一個誰也不會勸阻的倔脾氣,而且一旦倔脾氣發作,整個人就變成一個死腦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他歎了口氣,如今他再怎麼焦急,不跟她說清楚事情前因後果也是無用的。

小張站直身體,麵部表情也恢複成以前那般什麼也不在乎,什麼也提不起勁的模樣,但眼中的焦慮卻將他的心事出賣的徹底。

“不是你馬上就可以升職了嗎?本來主編那位置穩是你的。你讓我先回公司,我正巧碰到老板突然決定今晚公布是誰將成為下一位主編。因為一開始我知道穩是你的,所以也沒太多在意,畢竟你不是還沒回來嗎。但在我去倒咖啡的時候,看到那裏站著兩個人,正聊著天,連我進去也沒多在意。”

“你扯了這麼多,重點是什麼?”原本挺有耐心的小池,突然沒了耐心,打斷了說了半天卻一直沒說到重點的小張,她隱約覺得主編一職怕是跟自己無緣了。

“哎呀,接下來就是重點了。我聽她倆說老板決定讓那個因為的柳欣來當,而且不打算該了。我當時就抓著其中一個人的衣領吼到,‘這是誰告訴你們的?’可那人一看是我有些吃驚,然後又有些幸災樂禍的回我,‘你不知道嗎?這可是全公司上下都知道的事呢。’我自然是不信她的,又跑去問小林,得到的確是一樣的答複,然後就立馬打電話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