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他第一次心痛(1 / 2)

炎天堯一手鉗住林宛如的下巴讓她抬頭與自己對視,“解釋一下!”他飄逸的發絲被晚風輕拂在額間溫柔的舞動著。

身後有一輪明月正冉冉升起,銀光灑在他的身上映出一個清晰的輪廓,似同鍍著一層冰霜。

林宛如看不清他的神情,隻知道有一雙紅色的眸子正在定定的看著自己。

“解釋一下,嗯?”炎天堯的話尾有些顫音,扼住林宛如下巴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道,這個女人為什麼總是這麼倔強,為什麼不跟他解釋,哪怕是一句也好!

“淩傲,我在你心裏就這麼不堪麼?真正相信我的人會需要我的解釋嗎?”林宛如一直堅信著這一點,真正相信自己的人不需要解釋,炎天堯認為她和宮銘有染,那麼解釋了又有什麼用?他會相信嗎?

“我要你解釋!”炎天堯的眉蹙得很深,他很生氣,他需要她說一句話來否定自己心裏的想法,他想讓林宛如告訴他這個孩子不是宮銘的而是他炎天堯的!

那道這麼簡單的要求,她都不能滿足自己?

林宛如拽開炎天堯的手,清澈的眼睛被月光映出了斑駁的光影,倔強起來,林宛如就如十頭牛拉不回的倔牛,她的倔強從小已經養成,一時半會不可能改得掉,她認定的事情也不可能改變。

她不知道炎天堯為什麼一定要讓她給出解釋,她隻希望一對愛人通過信任就能化解所有的誤會。

“我覺得我不需要解釋什麼,清者自清!”林宛如不想再與炎天堯有更多的爭執,兩人都冷靜一下或許事情就能迎刃而解了。

她轉身走出病房,心裏有種隱隱的難過一直被自己壓抑在心裏,她難過的是炎天堯竟然會認為她和宮銘發生過那種事情,傷心的是他對自己的不信任。

片場,林宛如胡亂思考著問題,心不在焉。

手指被玫瑰花杆的刺紮傷了很多傷口她都毫無察覺。

一隻柔和的手拉過林宛如的手指,輕輕的放在他的另一隻手心,抹上藥又給她貼上了一個創可貼。

她記得,曾經有一次做水果拚盤的時候不小心切到了手,這個男人也是這樣給她包紮傷口的,很心細很溫柔。

“宮銘。”林宛如蒼白無色的臉龐帶著淺淺的笑意,看向宮銘,“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宮銘滿臉溫和,隻要任何人看到他的笑容都能被他那種暖暖的陽光所感染。

“你想事情想得那麼入迷,手上那麼多刺傷你都沒發現,如果我再不出現,你這雙手恐怕就全都是傷口了!”宮銘輕輕笑了起來,習慣性的伸手去撫摸林宛如額尖的發絲。

撫著撫著,他竟然不願將手離開她的臉龐,指尖從她的額間滑至她的側臉,那樣的寵愛是他壓抑已久的對林宛如的喜歡,有些不受大腦控製的對她寵溺。

林宛如不斷後退著躲避宮銘溫暖的手掌,“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她隨便找了個借口,想要逃出這樣奇怪的狀態。

她不想與宮銘靠近,隻不過因為他對自己那麼好,有種感恩的思緒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委婉拒絕著他,而非直接性的將他趕走。

隻可惜她還在想著怎樣讓宮銘對自己死了這條心的時候,這一幕卻被炎天堯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底。

炎天堯的黑色法拉利停在馬路對麵,他側著頭看向片場裏的那兩個人,一雙手緊緊的握在方向盤上,指骨凸顯,漸漸的越來越用力。

“林宛如,這就是你給我的解釋?”炎天堯的自語帶著沙啞的顫音,有一層水霧漸漸遮住了他幽暗的紅眸,視線越來越朦朧。

他忽然猛的一踩油門,法拉利以最快的速度衝了出去,沿著道路飛速前行。

心痛,萬箭穿心的感覺也不過如此!

林宛如,你是第一個讓我心痛的女人,更是讓我第一次嚐到眼淚的女人,你讓我愛你愛得那麼徹底,現在卻給我重頭一擊,你未免太殘忍了一點!

林宛如對著宮銘尷尬的笑了笑,“宮銘,你真的不需要對我這麼好,我已經懷了炎天堯的孩子,所以……”所以我想請你不要再來找我了,後麵的這句話一直憋在她心裏,林宛如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