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冷烈不如往常的淡定淡漠,急急地敲著慕容雙雙的房門,她打開門疑惑地看著他,還沒開口門他要做什麼,就被他拉著走了。
“放開啊你!你要帶我去哪裏啊?”她扭動著手腕,想掙脫他的鉗製。
“跟我去個地方。”他依然緊抓住她的手腕,但力度明顯地放小了,卻又讓她掙脫不了。
“你要帶我去哪裏?有什麼就在這裏說吧。”她氣憤地盯著眼前的背影,隻是那背影讓她看得眼睛生痛了,她恨他的這個事實已經把他的罪行無限放大了,為什麼他還可以這樣肆無忌憚一再招惹她?
“不去你會後悔的。”他突然轉過頭堅定地看進她的眸子,裏麵除了悲憤還有恨意,他知道這都是她應有的情緒,卻不免讓他心痛了。
慕容雙雙被他眸子裏的堅定所震懾了,似乎真的會如他所說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那請你放開我,畢竟你現在是我大伯,這樣拉扯很難看,我自己會走。”她無時無刻地找一些刺激他的話來說,唯有這樣才能讓那股恨意不至於傾泄而出。
“那希望你不要忘記,你還是我孩子的媽,他生病了,作為她的媽媽相信你不介意跟你的大伯走一趟吧!”故意加重大伯二字,然後看著她的反應,果不其然她的眸子裏滿滿的擔擾與焦慮,孩子就是他的籌碼。
“你怎麼現在才說?快帶我去看他!”一聽到兒子生病了,她也無暇與他爭鬥了,畢竟現在兒子才是她的一切。
兩人越過後花園,來到冷宅最深處,突然一間小瓦屋映入眼前,為什麼冷宅會在這裏建這樣一所跟宅子如此不搭的小房屋?她疑惑地看了看冷烈,但他並沒有回答她的疑惑,徑直走去了。
跟著他來到小瓦屋,門前還站了個守衛,難道他是把自己的兒子當囚犯嗎?一想到這樣,她氣憤地拉住冷烈,厲聲地提問道:“冷烈,你是把我兒子當囚犯嗎?還是怕我真的搶走他,所以關在這種地方嗎?”隱約的哭聲傳了出來,讓她心慌不已了,焦急地看著小瓦屋,想立馬就衝進去了。
“現在不是跟你爭論時候,我們進去吧。”憋了口氣她才噤聲,他跟守衛說了幾句話後門才被打開,這簡直是太荒謬了,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的兒子?他實在令人太心寒了,讓她的心直發涼呐。
“媽,小謙怎麼樣了?”冷烈急急地走進小瓦屋,慕容雙雙也跟在後麵,那個被他喊作媽的女人,是一個四十幾歲的婦人,手裏拿著奶瓶,滿臉的焦急與憂心,一見到冷烈後,又是一遍的抱怨。
“你怎麼現在才來啊?你看你的小祖宗,早上就是吹了一下風,現在就發燒了,還一直哭個不停的,讓我揪了一天的心呐,你快帶他去醫院吧!”她心疼地撫了一下胸口,就把孩子遞給冷烈,這時才注意到門口的慕容雙雙,眯起眼打量了一下,沉思了不久才了然地衝她一笑,她認識她嗎?
“你一定是雙雙吧?你怎麼說離婚就離婚呢?孩子還這麼小,你怎麼那麼忍心丟下他呐?”
“不是的,我沒有……”
“媽,先不跟你說這些了,你還是好好休息下吧,小謙就交給我了。”冷烈明顯地打斷了她的話,把孩子塞到她手裏,慕容雙雙一看到孩子就什麼都忘記了,欣喜地抱著孩子又是摸又是親的,眼眶裏更是水氣在打轉。
“走吧,我帶你們去醫院。”冷烈看到眼前的一幕,心就被填滿了,好想上前把他們一並抱在懷裏,全他還是壓抑了,隻是溫柔地看著他們母子相偎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