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在蕭天的一個噴嚏中驚醒了。緊了緊被子,雅靈道:“是不是
凍醒了?說來也怪,今年的冬天提前來臨了,連爐子都沒準備好呢。”:
“按書上所說,應該和全球氣溫變化有關吧。管他的呢,我們該上學去了
。”推了推蕭風,蕭天開始穿衣服。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強烈的白光刺入眼球,使本來還有一絲睡
意的蕭天頓覺精神無比。與昨晚的昏暗相比,現在簡直就是一片銀的世界
!也許是風拂過的原因吧,亮晶晶的雪到並不顯得怎麼厚重,而是如一層
薄薄的婚紗平鋪在大地上,使原本已近千瘡百孔、風燭殘年的大地返老還
春,盡顯華貴!路上偶爾起的早的幾個人兒,挑著水桶,顫巍巍的扁擔發
出“吱呀--吱呀--”的響聲,與清早出來覓食的鳥兒清脆的叫聲產生了共
鳴,打破沉靜,喚醒萬物。飽覽著點點白雪透射出的熒光,長長的呼出一
口濁氣,蕭天由衷的感歎道:“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活著,真好!
”
:“你就菜吧,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一道脆生生的聲音從旁邊的
路燈杆後麵傳了出來,接著一個身裹紅色羽絨服的女孩突然跳了出來。刺
眼的紅與環境的白形成一個強烈的反差。:“企鵝也能在北方生存了?還
是變異的,哈哈--”蕭天壞壞的笑道。:“你呀,就能欺負得了我。就得
瑟吧,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快準備上課去。想想昨天剛開學,下午就翹了
課,也不曉得今天會受到班主任怎樣的批鬥呢。”莫小米撅了撅嘴,氣鼓
鼓道。:“是不是小米呀,快進來暖暖。這麼冷的天,小心凍壞了。”雅
靈在屋裏道。:“哦,媽,不進去了,外麵也不怎麼冷。我就站一會兒,
欣賞一下風景。”顯然,在喊“媽”的時候有些生疏,不過,那大眼睛可
是狠狠地瞪著某人。:“那你慢慢欣賞風景,嘿嘿。”蕭天急忙匆匆進屋
準備了一番,和母親道了別,就拉著蕭風向外走去。
一路上,由於三人各懷鬼胎,也沒怎麼相互交流。和蕭風分開,惴惴
不安的來到班門口,果然如莫小米所料,孫學榮正站在那裏守株待兔呢。
瞧著氣喘籲籲的兩人,臉蛋紅撲撲的逃避著自己的目光,孫學榮慣以往常
的招牌式笑容道:“蕭天進去吧。莫小米,跟我來一趟辦公室。”:“啊
”蕭天本以為會叫自己,到時候一並承擔下來,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不
由得輕聲啊了一聲。莫小米急忙推了他一下,向孫學榮道:“老師,走吧
。”跟在班主任身後,她回過頭來向蕭天扮了個鬼臉,然後張了張嘴,似
乎在說:“沒事,都是小意識。”心不在焉的走進教室,來到自己的座位
上,郝冰突然從後麵探過頭來,嘿嘿笑道:“老大,你真拽!昨天下午就
誘拐美女班長翹課,今天又來的這麼遲,是不是想挑戰聖女班主任的極限
啊,還是----想兩個通吃---”:“還是你個頭,好好做你的題,不然怎
麼跟我比,還聖女呢。”照郝冰的頭來了個爆栗,看他一副豬哥樣的表情
,蕭天氣結。:“額,不帶這麼打擊人的吧,真不夠意識。”悻悻的把頭
縮回去,郝冰垂頭喪氣道。
沒有班主任的早讀,班裏就像大豆在鍋裏炸開了花一樣,劈劈啪啪的
響個不停。不知是誰用勁開了一下門,全班立刻處於“靜電”狀態,各種
雜音瞬間消失,沒有經過特訓竟能夠默契的同時低頭,一本正經的看書。
或許有些書都拿反了,但他們嫣然沒有發現,賊光斜視觀察著情況。一些
正在做著春夢的童鞋也被好友叫醒,應對著突擊事件的發生。當他們發現
自己被耍了的時候,幾乎是一瞬間,坐在門口的那位同學如坐針毯。承受
著如此多刀劍似的目光,誰還能泰然處之呢?如果說眼光能夠殺人,這位
可憐的,替人背黑鍋的童鞋都不知被輪了幾回了。理所當然的,這次事件
之後就是更加放聲的瞎聊,似乎在發泄剛才的鬱悶之情,直到莫小米走了
進來,也沒有放緩的趨勢。畢竟,狼來了的故事,誰都聽過。坐在座位上
,莫小米感覺到蕭天一直盯著她,不禁用手捏了他一下,悄聲道:“別看
了,這麼多人看著呢。”心裏卻是歡喜中隱隱帶有些許期待,矛盾的心理
也使她忽略了昨今兩天麵前人兒的反差。話說,這獵人與獵物的角色在不
經意間就轉換了。嘿嘿奸笑兩聲,蕭天這廝道:“那咋地了,哥哥看妹妹
,天經地義!對了,傳說中,你是怎麼過關的,我看你怎麼都不像是從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