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了然地也哦了一聲,那藥商惱羞成怒道:“請姑娘不要詆毀小女的名節!”葉瑜心喝道:“本姑娘不是要詆毀她的名節,而是懷疑她就是凶手!”眾人皆嚇了一跳,什麼?這嬌滴滴的小姐會是凶手?
別說那宋子墨和縣令是目瞪口呆,就是謝超也是雲裏霧裏,這葉姑娘到底在說什麼!
葉瑜心道:“死者房中井然有序,說明被害的時候絲毫沒有掙紮,說而殺她的是個她認識的人!她根本就沒有防備!而她又沒有被奸殺的痕跡,說明殺她的極有可能是個女子!”說罷,走到那小姐麵前,輕輕抬起她的臉,厲聲道:“是不是你與姨娘起了爭執,便將她殺害!”犀利的眼眸似要將其看穿,那小姐是心驚肉跳,不敢直視葉瑜心的雙眼,“不是我,不是我!二娘,我錯了我錯了!”竟有些語無倫次。
那藥商一把推開葉瑜心道:“姑娘不要胡言亂語,我女兒一個弱質女流,怎麼能殺得了人!何況她與二娘向來和睦,從未起過爭執,又怎麼會有殺她之心!況且她手無縛雞之力,那利刃足足有一尺,頗有分量,且是一刀致命,小女怎麼有這樣的能耐!”這藥商氣得不輕,憤怒地說道。
葉瑜心狡黠一笑:“你怎麼知道得如此清楚?難道那刀是你買的?人也是你殺的?!”那藥商方知中了圈套,麵如土色地癱坐在地上!那小姐突然放聲大哭,道:“爹,我就知道躲不過!躲不過!”
葉瑜心心想,跟我鬥,這威逼恐嚇的本領皇家香港警察可是教會了我不少呢!想不到自己多年追看香港的刑偵劇還真的是用得上啊!
原來她早看出這藥商極為痛愛女兒,自己就威逼恐嚇她,這藥商愛女心切,果然就說漏嘴了。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自相殘殺!縣令大怒,一拍驚堂木:“到底事實如何,快快招來!”那藥商心如死灰,絕望地道:“不錯!是我殺的,這個賤人死不足惜!我本是京城人士,這次來開平采辦藥材,因為小女吵著要來遊玩,於是就帶上她和小妾一同來此。我和那開平最大的藥園魏家訂了五千斤杜仲,不想在談生意時這賤人竟與那管事的眉來眼去,勾搭成奸!這也就罷了,還趁我出門之時密謀將藥材以次充好,騙我錢財!不想被小女撞破,那管事的居然垂涎小女的美色,想侮辱小女,小女以死相逼才未曾得手。這賤人見事敗,怕我追究,被那管事調撥,竟買了把利刃,要威逼我寫下休書,我一時氣不過,就將她殺了!事後驚慌不已,便想著將這賤人的衣服弄亂,布置成奸殺的樣子,而後又想著將凶器丟棄,不想這捕頭來得這樣快,無法,我隻有乘亂扔進掌櫃的抽屜裏,想不到終究逃不過!”說罷,父女抱作一團,是泣不成聲。
眾人皆唏噓不已,這藥商也是情有可原,這樣的賤人實在是該死!縣令怕是他的一麵之詞,便去魏家將那管事的傳來,此人一看就是個貪財好色之徒,中等身材,麵皮白淨,一雙三角眼,眼光猥瑣,令人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