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昨晚你……”
看著好整以暇坐在辦公室裏的葉知秋,路童關切地詢問了他昨天的事情。
葉知秋自知昨晚在路童麵前嚴重失態,但是他對此避而不談,對路童說:“你昨天生日,我本來想請你一起去慶祝,不過你已經有約了。”
路童忽然放下手中的工作,麵向葉知秋,困惑地說:“我現在很感納悶,我自己什麼時候過生日我都不知道,可是你們看起來像是一個比一個清楚的樣子,我又沒有跟你們說過,你們那都是怎麼知道的?”
“加入警隊之前,我可是一名私家偵探!”
葉知秋看著路童的目光中透露著極度的自信,那是一個偵探對於自身職業無以言喻的自豪感,像福爾摩斯一樣驕傲自負,像工藤新一一樣無懼無畏。
路童嗤之以鼻:“公民的個人信息是穩私,所以中國沒有私家偵探。更何況,要想知道一個人的生日也用得著大段的推理嗎?”
葉知秋霍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神情變得極為嚴肅,臉色陰沉如雷,目光銳利如鉤。他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欺負,怒不可遏地說:“在美國私家偵探是合法的職業,他們為社會的穩定和發展貢獻著自己的力量,你欺負一個偵探的尊嚴,就是否定他存在的價值。”
“哼!”
路童淡然地說:“這是在中國。”
一句話,葉知秋滿腔的牢騷都被衝得煙消雲散。葉知秋過慣了在美國當偵探的日子,很喜歡那種處處受人尊敬和重視的感覺,卻完全忽視了中國的國情。
忽然,葉知秋重又拾起了先前的那個話茬,對路童說:“你不清楚我是怎麼知道你生日的嗎?”
“是的!”
“其實,這還是你告訴我的。”
“我?”
路童滿腔疑惑,葉知秋剛才明明是在信口開河,自己再怎麼沒見識,也不會整天把自己的生日掛在嘴邊,到處跟別人說的。可是如果不是她說的,那葉知秋是從哪裏知道的呢?
“我們第一次相遇的那一晚,當你轉過身來麵對我的時候,我為了證明我的身份向你展示了一樣東西,你還記得嗎?”
路童仔細地回憶了那一晚的情景,她記得那時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個被手電筒照亮著的警察證件,上麵寫著葉知秋的名字,可是這與自己的生日有什麼關係呢?
葉知秋繼續解釋說:“我出示過證件之後,作為回敬,你也出示了自己的證件,我在你的證件中看到了你的生日!”
路童頓時愣住了。
她很清楚地記得當時她不過是拿警察證在葉知秋的眼前晃了一下,以此表明身份而已。在路童看來,她隻要把證件拿出來意思一下,證明自己和他一樣是一名警察,也就達到了目的。整個過程也就一兩秒鍾的事,而葉知秋竟然在那一瞬間不但記住了她的名字,連生日也記得清清楚楚,這種能力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深刻的觀察力和強勁的記憶力是一名偵探最起碼的素質,這沒什麼好吃驚的吧?即使隻有一秒鍾,也休想瞞過我偵探的眼睛。”
那一刻,葉知秋的眼睛晶晶閃亮,熠熠生輝。
“對了!”
葉知秋忽然想起了另外的一個話題,問道:“那個叫李少陽的人,你是怎麼認識的?”
“少陽?”
“對!”
路童毫無心機地向葉知秋介紹:“說起他可就出神入化了,他是我自學犯罪心理學路上的導師之一,以前我遇到過一兩個疑難案件,曾經向他請教過。他是一個博學多才的人,他的正式職業是……”
一說起李少陽,路童明顯地眉飛色舞,似乎在說她生命裏最重要的那個人一樣。葉知秋鄭重地對路童說:“你聽著,我現在不是和你開玩笑。我在美國的時候,曾經和人學過相術,善於從人的五官搭配,肌骨紋理中辨別人的善惡和禍福。昨天我看到的李少陽麵相敦厚,但是骨子裏帶著殘忍,這種人既能成為上帝,也能成為惡魔,和他相處你一定要當心!”
路童心裏極不高興,但是沒有當麵發作隻是反問道:“你懂看相?那麼局裏掛起來的這些案子我們也不必去查了,我把嫌疑犯往你麵前一排,你仔細地觀察一番,就能找出哪個是真正的凶手,因為凶手肯定是窮凶極惡之人嘛!”
葉知秋愣了一下:“那怎麼行?光憑眼睛怎麼能看出案件的真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