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一個羅曼蒂克的國度。
江嫫婭站在巴黎機場,心中仍是難掩疑惑,小心的看著身旁俊逸的男人,隻覺得這個男人的心思是愈來愈難懂。
明明還對她那麼的冷淡,轉眼卻讓她陪他到法國。度蜜月?她寧願相信他是為了某種目的而來……等等,目的……
他到法國,難道真的是因為某種些事情,抑或是某些人?
不,不……絕不可能的,那個女人,她該在國內的,她明明跟媽媽說好了明天要回門的,她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家裏,更不可能出現在這個遙遠的國度。
可她又實在想不透,到底是何等重要的事情,讓丈夫拋下許諾她回門的要求而急於到這個陌生的國家,即便她多麼想安慰自己他真的是為了補償他對自己的冷漠而安排的結婚蜜月,但……可能嗎?冰冷淡漠的南景瀚,會有如此溫情體貼的行為?
她深表懷疑。
至少,在他對另一個女人交出了全部的溫柔和愛意後,她不會傻得認為南景瀚會對待她如那個女人。
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江嫫婭的眸中已是一片明亮,她不願再讓那個女人的陰影蒙上自己快樂的心,她成為了他的妻子,這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她絕不能讓那個女人掃了自己的興,心中縱有濃濃的迷惑與無奈,卻仍是不敢要求他坦白。
或許該讓她欺騙自己,他真的是因為對她的過於疏離而帶來的歉意吧。她不願意再多想,就讓他們好好享受這段來之不易的巴黎之旅吧。
就她……和他。
這是多麼甜蜜的詞彙,江嫫婭想著,看著身旁抿唇不語的男人,心仍顯溫暖。
或許,他心裏多少有些在乎她的感受吧,不然……他不會讓她相伴而行。
是這樣的,對嗎?南景瀚。
出了機場,門口已經有一輛豪華林肯在候著,剛坐上車,南景瀚便拿出筆記本忙碌起來,感受到身旁女子一路的灼熱目光,顰了眉,沉聲問,“什麼事?”
“瀚,我……”怎麼了,還是忍不住了嗎?還是要問出口嗎?
“如果是關於此行的質疑,吞回去,我沒時間應付你。”南景瀚自始至終都沒看她一眼。
江嫫婭的心被深深傷害著,應付?原來她之於他,一直都隻是在應付而已,在教堂神聖的宣誓,在宴禮數百人麵前向她許下的諾言,真的……就隻是應付嗎?
她受傷地低叫:“難道我連自己為何要出現在這裏都沒權利過問嗎?”
似乎是真的感受到了她的憤怒及委屈,終於,他側首看著她,認真的審視,直到她以為他會說出哪怕隻是安慰她的話語來時,她徹底失望了。
“如果真的那麼不高興,我隨時可以讓人送你回去。”
送你回去……
輕鬆的一句話,就將她完完全全打發了,言下之意,再繼續吵鬧下去的話,你就不用再待在巴黎了。
像他這樣的男人,說到做到,他真的會連夜將她打包送回中國。
“南、景、瀚。”
“開快點。”
徐徐的風聲如雷貫耳,她卻執意要跟他賭氣一般始終沒將車窗搖上,兩個小時的車程她一直遭受著夜風的襲擊,而在她身旁的那個男人,卻待她空氣一般絲毫沒將她放心裏眼裏。
南景瀚,總有一天你會後悔自己這般對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