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樣對峙著,沒人願意開口說第一句話。
氣氛頓時沉悶得近乎尷尬。
頓時……
“噗……哈哈哈……”
一陣毫不文雅的噗笑聲劃破沉悶的空氣,南景瀚皺眉看著眼前忽然爆笑出聲的女人,有點懷疑她是不是腦子不正常,敢情她根本不是自己以為的想方設法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而是原本神誌就不清楚?
呼,好在……
南景瀚暗地裏鬆了口氣,為了自己沒有被眼前這個精神不正常的女人盯上而慶幸,即使他平時是那麼討厭那些富家大小姐的矯揉造作,但若真被這麼一個神誌不清的女人盯上……
頓時,南景瀚有種鬱悶自己的看走眼。
原來是誤會一場。
江若善還在笑,隻是在觸及他略帶憐憫的目光時微微眯起了眼,直覺眼前的男人眼中那一抹神色不會預示著什麼樣的好事情,大步向前,反射性地伸手戳著他的胸膛,口吻好不凶惡,“喂,你那是什麼眼神?為什麼這樣看著我,說……”
用那種憐憫小動物的神情看著她,換成是別人,她倒不會覺得奇怪,隻是,這樣的神色從眼前的男人眼中流露出來,隻會讓人覺得怪異,難以接受,因為經過剛才兩個小小的“比試”,她已經知道眼前的男人並不是什麼富有愛心的好人家。
她一時忘了自己不久前還在哭爹喊娘地求著這個人的原諒,現在竟然大膽地在人家的胸口“點穴”?
南景瀚似乎也沒料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愣了下,一時間倒忘了該有的反應。
比她膽子大的女人,他見識過,比她豪氣的女人,他也認識不少,可是從來沒人,敢像她現在這樣,站在離他那麼近的地方,甚至是動手碰了他的身體,而第一次,他竟然沒在第一時間躲開,竟然還會因她的無意觸碰而有了異樣的感覺,到底是什麼,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隻是,並不排斥,這是他唯一的感知。
“你說啊,你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盯著我看,我又不是什麼迷途小動物,你……”
她還說了些什麼,他沒有聽進去了,她的那一句“小動物”讓他不由自主聯想到了小野貓,可愛,野性,卻也不會無故傷人。
“你說啊,你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盯著我看,我又不是什麼迷途小動物,你……”
她還說了些什麼,他沒有聽進去了,她的那一句“小動物”讓他不由自主聯想到了小野貓,可愛,野性,卻也不會無故傷人。
竟然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她……真的可愛極了。
“喂……”
江若善毫不淑女地大吼,他刹那回神,心中的想法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小野貓……”
“什麼?”江若善眨眨眼,聽得並不真切他說了些什麼。
南景瀚聳聳肩,絲毫不在乎自己的話是否會打擊到別人,“瘋女人,行為失常,神誌不清……”
江若善雙眸瞠得賊大,難以置信自己聽到了些什麼,明知眼前這個人是狗嘴吐不出象牙的,隻是不可相信他竟然將她當成了瘋婆子。
天呐地呐,她這是招誰惹誰啦。
江若善本想回擊,當視線再度落到男人高挺的鼻子時,不可抑製的大笑又從嘴中流泄而出,“哈哈哈……”
“你笑什麼?”南景瀚聲音沉沉的,好看的眉宇緊緊擰起,不敢相信這個女人又發起瘋來。
江若善簡直是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因為眼前的人……實在是……實在是太滑稽了……
完美的鼻型,就像老天爺一刀刻畫而成的成功作,而那高挺的鼻梁此時卻明顯有著一塊紅痕,好似小醜的鼻子,那樣突兀,那樣滑稽……
眼看她越笑越猖狂,南景瀚的眉越蹙越深,幾乎難以想象有朝一日,自己竟會一般被毫不起眼的一個女人如此嘲笑……
沒錯,此刻彌漫在她眼眸中那點點光芒全是嘲笑的意味,更糟糕的是,此時此刻的南景瀚悲劇地發現,自己竟然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笑夠了沒有?”
某人無動於衷,依然笑得沒心沒肺,實在不能怪她沒心沒肺,雖然說帥哥鼻子上的紅痕完全是她的“傑作”,但……她真的沒有辦法控製得下自己的情緒,江若善看著看著,忽然覺得眼前的男人其實並沒有給人第一感覺的那般冷酷,其實……
還蠻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