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瀚終於被她打敗,看來生個孩子傻三年,這話一點也不假,“嫣兒對亞罱太特別了。”
如果這麼說她都不能聽得明白,南景瀚就真的想撬開她的腦瓜子了。
江若善又不是十八二十未經人事,當然知道他意欲所指,隻是她更不明白的是他在顧慮什麼。
“你不喜歡亞罱嗎?”她反問。
“當然不是。”亞罱聰明又體貼,雖然年少輕狂也曾犯過錯,但不可否認他是個人才。
“這不就得了,我們從小看著他長大,知根知底,更重要的是,他能壓的住嫣兒,而且對嫣兒又好,我實在想不出你有什麼好顧慮的。”
從來都是說服別人的人反而要被別人說服了,有些匪夷所思,但不得不承認她說得在理。
“可是,嫣兒還小。”一想到女兒的玻璃心不是隻有他這個爸爸,心裏百般不是滋味。
江若善怎麼會看不透他的小心思,溫柔地安慰道:“放心吧,孩子們還小,這些都言之過早,讓年輕人自由發展,好不好?”
她都這麼說了,他能說不好嗎?當然不能。
可是當他們終於取得共識要睜隻眼閉隻眼時,亞罱卻提議讓他們送他到國外磨練,學費是借他們的,生活費他會靠自己的雙手去掙。
江若善以為是他們說的話被他聽到了,想要解釋,卻被南景瀚製止,看向亞罱的目光也多了幾許讚許。
亞罱的決定確實讓他意外,但想要成為嫣兒未來的丈夫,就要有這樣的決心與毅力,這樣才能成為嫣兒堅不可摧的依靠。
但他連一句告別都沒有,害他的寶貝女兒哭了好幾桶的水,這筆賬,回來還得算。
五年後,亞罱衣錦還鄉,二十四歲的他已經是一家上市公司的CEO,二十三歲的南晗嫣也成了維基的副總經理兼K大的理事長,名副其實的女強人。
他蟬聯各大經濟雜誌的成為炙手可熱的業界新貴,她卻無時不刻不占據著娛樂報道的頭條,內容千篇一律,無非不是她和某某富商牽手,又和某某明星分手的緋聞……
而五年後兩人的再一次見麵,是在薑恒女兒薑芽芽的婚禮上。
“亞罱。”薑芽芽和亞罱年紀相仿,對於他和南晗嫣的事情略知一二,有意無意的試探,“怎麼還是一個人?”
“怎麼可能是一個人,想必帶了不少錢回來。”
隨之而來的茉莉香味讓他微微恍神,多麼熟悉的味道……和人。
她似乎一點也沒變,不,變了,變得更高更美,也更……咄咄逼人。
南晗嫣微微上挑的眉眼斜睨著他,顯得風情萬種,“怎麼,打算還錢給我爸了嗎?”
“是。”亞罱微微笑著,謙讓儒雅,並不會因為她當眾的羞辱而動怒。
當年桀驁不羈的少年已經蛻變成了今日成熟穩重的業界精英,卻該死的更加讓人怦然心動。
南晗嫣故意要羞辱他,卻不得逞,正生著悶氣,旁邊的金發男人忽然親昵的吻了吻她的臉頰,操著蹩腳的英文問,“寶貝,他是誰?”
南晗嫣不躲也不閃,奇異地發現男人英挺的眉毛似乎蹙動了那麼一下,雙手更是親密的抱緊了身邊男伴的手臂,“達令,我們曾住同一屋簷下,或許……我該叫他一聲哥哥。”
“哥哥?”金發男看看南晗嫣,又看看亞罱,似乎是在確認兩人是否有著血緣關係。
終於,始終沉著的男人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一把從男人懷裏扯過南晗嫣,在眾人驚訝加好奇的目光中,宣誓著自己的主權——
“她是我的女人。”
南晗嫣是亞罱的女人?她是嗎?她當然是。
五年來,他忍受著常人所無法忍受的寂寞,經曆著常人所不能堅持的辛苦,半工半讀,一邊維持基本的生活,一邊努力完成自己的學業,用當初與南景瀚借來的那筆錢開始投資,終於成功賺取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利用所學的知識和超高的智商讓錢滾錢,終於在自己小有成就後回國,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南晗嫣,為了能夠名正言順擁有這個世界上,他最親最愛的女人。
這一次,他不會再離開,離開這片土地,離開他心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