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丹隻得道歉:“對不住了,這裏出了點問題,等著列車長來解決呢,您再稍微忍一會兒,馬上就帶走了。”
包廂裏的女人幹脆走了出來,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戴著黑框眼鏡,一臉嚴肅認真,一看就是在單位當領導當慣了的。
“到底是怎麼啦?”戴眼鏡的女人看看簡丹,又看看簡丹用一隻手按住的女人。
簡丹隻得將事情了一遍,戴眼鏡的女人很是懷疑地看著簡丹:“真是你的那樣,我看著女同誌還挺斯文的,沒你的那樣吧!倒是你,我看著……”
她話還沒完,那被簡丹摁住的女人就開始大叫起來:“大姐大姐,你是好人,你看這個女孩子年紀輕輕的就不知道我們這帶孩子的難處。不過是讓她換了個下鋪,她就覺得自己吃虧了,總是找我們娘幾個的茬,這會子把我的孩子都搶走了。”著還指了指簡丹懷裏睡得香甜的孩子。
戴眼鏡的女人就更加懷疑了,一雙在鏡片後的眼睛看著簡丹的目光很是不善。
那女人見戴眼鏡的女人有所懷疑了,直接哭了起來:“大姐,我覺得她像是要拐賣我的孩子,你看她抱著我的孩子不還給我,你幫幫我吧!”
簡丹都要讓那女人的話給氣樂了,合著自己還成人販子了,正準備開口什麼,包廂裏的老爺子和夥子領著那哭包男孩出來了。
那哭包看來被哄住了,隻剩下抽噎了,這讓簡丹大鬆了一口氣。
一老一看到簡丹也大鬆了一口氣,老爺子對著簡丹道:“這孩子可真不好哄,我們給了他一大把奶糖,才算是止了哭。”
戴眼鏡的女人看向這一老一的目光也滿是懷疑,好似他們都是人販子集團的一樣。
好在這個時候列車長帶著乘警和幾個女列車員過來了,看到人都出來了,列車長就對簡丹道:“我這就把他們都帶走,你們這邊也睡不下這麼多人,已經另外給他們安排了鋪位,他們的行李呢?”
簡丹指了指包廂裏道:“她的行李都放在了下鋪的床下麵了。”
那剛剛還無比委屈的女人這下子閉了嘴,不敢再胡編亂了,其實她也是有意思,這列車才剛發出來沒幾個時,離目的地還有差不多二十個時,你這胡八道能跑到哪裏去。
戴眼鏡的女人卻在這個時候對列車長問道:“你們的工作證呢?”
列車長愕然了,他第一次在自己的車上被人要工作證。
他看了看那戴眼鏡的女人,知道坐軟臥的都不太好惹,這女人一看就是當領導當慣了的,就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者給戴眼鏡的女人:“同誌,我是這趟列車的列車長,這是我的工作證。”
戴眼鏡的女人借著過道微弱的燈光看了看工作證,確認了這是這車的列車長就對著列車長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列車長把事情的經過大概地了一遍,戴眼鏡的女人這才算是相信了一些,道:“雖事情是這位女同誌不對,可你們也不能這麼粗魯對待她,畢竟帶著兩個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