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丹道:“這事兒起來,隻能怪你了,什麼叫無欲則剛,你這人這輩子就沒有親人緣,幹嘛還要去強求呢。”
“是啊,強求來的也不是你的,活該如今落到這樣的下場。”張芳芳已經大徹大悟了。
簡丹問道:“後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芳芳道:“去年十月的時候,我舅舅找了我媽媽是有個好事情可以投資,我媽媽直接把我舅舅帶到我這裏來了。我倒是知道如今為了搞活經濟,大家都在一股腦上來做買賣。我舅舅帶著我去看了那個文具廠,確實還不錯,生產的東西也有人要,隻是設備有些陳舊,如果能投資把那個文具廠的設備都換新的話,肯定產值更高,掙的錢也越多。”
“所以你就願意投資了?那是把那個表姑媽給你的遺產都投進去了?”簡丹問道。
張芳芳搖頭:“我也不會那樣做,隻是把自己這幾年的存款和表姑媽給我留的存款都投了進去,足足有二十多萬。那院和珠寶我沒舍得,畢竟那也是表姑媽留給我的念想,我不能把她的東西就這麼丟出去了。”
二十多萬,在八七年的現在簡直就是文數字,張芳芳居然就這樣給了她的舅舅,簡丹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她了,隻是問道:“那結果呢?”
張芳芳萋萋地笑了起來:“結果就是那廠子的老板卷了錢跑了,連機器設備都沒了。我去找我舅舅,他他還投了好幾萬,照樣沒有拿到錢,他還想找那人呢。我氣得要命,找了我媽這事兒,你們知道她什麼嗎?”
她也沒等大家回答,就自己自問自答道:“她輕飄飄地你又不是沒有這二十萬,還老這事兒幹嘛!”
“哈哈哈…哈哈哈…,她覺得我這二十萬就是從上掉下來的,所以沒了就沒了唄!”張芳芳一邊笑一邊哭,到最後也不知道是笑出來的眼淚,還是哭出來的眼淚。
簡丹看她那樣子,覺得她真的是上王/秀麗的當怎麼樣也上不完,不知道這回能不能不再聽那個王/秀麗的話了。
“那你就這樣傻乎乎地啥也沒做,直接跑我們這裏來了?”簡丹盯著有些癲狂的張芳芳道。
張芳芳停止了她那又哭又笑的狀態,恨恨地道:“哪能呢,我把他們都趕了出去,給院換了一把鎖,然後去查我舅舅了。”
簡丹對於張芳芳舅舅的問題,還真是有些覺得有意思的,忍不住問道:“查到什麼了?”
張芳芳道:“還能怎麼啦,我那個舅舅跟那個老板是一夥的,那老板本就是準備賣了那廠子的,結果我舅舅正好從我媽,不對,她沒有資格讓我叫她媽了。以後我就就叫她王/秀麗,王/秀麗跟她弟弟了我最近的情況,她弟弟又知道我表姑媽家裏原來的情況,自然就打上了我的主意。他跟王/秀麗一,卻是一拍即合。我雖是讓他們住到了院裏,也給他們補貼生活費,可是對於錢財方麵還是很注意的。所以王/秀麗覺得這樣慢慢來太不過癮了,就跟她弟弟合起來騙我。她弟弟什麼投了幾萬塊錢,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隻是前腳進後腳出而已,純粹是為了引我那二十萬出來,他們準備拿了錢,三一三十一地給分了。”
簡丹和柳月兩個聽了張芳芳的話也目瞪口呆,這樣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是不是張芳芳不是她王/秀麗的女兒啊!
“那你怎麼知道的呢?”簡丹雖然知道這很戳張芳芳的心窩子,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張芳芳也不甚在意,直接道:“有一次我在街上,遠遠看到王/秀麗和她弟弟兩個鬼鬼祟祟地進了一家餐館,我跟著進去了,結果看到了那個什麼廠長在那裏。我躲了起來,慢慢靠近了他們,聽到的是他們為了二十萬不能平分在打架呢,每個人都覺得自己肯定是要拿多的那份。我聽得火冒三丈,火一上來就亂了分寸,直接衝出去質問他們,還是不是我的血脈至親,為什麼跟外人一起合著夥地騙我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