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玉手執一杯紅酒,這酒紅的妖豔,一看就知道是陳年的好酒,她失神的靠在真皮的沙發上,自從剛接了一個電話以後,她保持這種姿態已經很久了,沒有人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麼。仿佛有淚滑落,咚的一聲,落入那酒杯之中,酒過無痕。
一個男人從房間裏出來,看到她麵無表情的模樣,嘴角掠過一個輕佻的淺笑,走過來,在她的耳朵邊試圖親吻,那是她的敏感地帶,以前無論她有什麼煩惱,隻要如此親熱,她都會很快的投入到激情中來,可是這一次,她卻下意識的避開了。
男人白淨的臉有幾絲迷惑,修長的手悄悄撫上她的肩,在她的肩上來回磨擦輕撫,看她沒有拒絕的意思,那眉際有著幾絲放鬆的神情,無形之中得到鼓勵,低下頭,欲親吻她的香唇,雖然她已經不年輕了,可是她的皮膚依然光滑白哲,細膩而有光澤,她今天的唇很冰冷,仿佛受到了驚嚇,可是依然香香的甜甜的。她的身上有一股幽香,久久不散,像那情竇初開的少女,這讓他非常的著迷,所以即使明知道她有夫有子,這些年來,兩個人依然有些糾纏不清。
他的大掌遊走到她的胸部,輕輕的解開羅衣,對著那雪白的雙峰,狠狠的撫摸著,玩弄著,她一向喜歡這咱野蠻的激情,這讓她的情緒高漲,果然,她的眼睛迷離起來,臉上紅暈綻開,□□很容易讓一上女人迷失自己,她輕輕的哼著,發出細碎的□□聲,手下意識的緊拉著他的胸口,那裏有著性感的黑毛,胸部也開始往男人的身上緊貼過去,一種屬於原始的空虛讓她有點無所事從,她需要充實與滿足,唯有這樣,才能證明自己的存在感,才有一種真正的活著的感覺。
突然又有一陣刺耳的電話聲音響起,她一陣驚顫,隻感覺身子一下子冰了下來,輕輕的推開身邊的男人,一把接起了電話,她的一副很好的嗓音,輕輕柔柔,:“老葉,是你嗎?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什麼”她突然臉色煞白,呼吸急促:“你說什麼?王媽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去上班,她的腿斷了,怎麼沒人通知我,先生現在怎麼樣了?不知道,你們拿了我的錢就是這樣做事情的嗎?”啪的掛上電話,她一下子跌坐在沙發上,隻感覺一陣虛軟,渾身沒有一點力氣。
別墅裏,又是一個月明星稀的晚上,今晚的風特別的溫柔,像娘親的手。
君廷玉好笑的看著眼前的纖月來來去去的忙碌著,那香噴噴的飯菜香味刺激了他的食欲,感覺肚子真的在咕咕的叫了,回過頭來,仔細想想,自己有多久,不曾像今天這樣盼著飯菜上桌了。
感覺回到了青少年的時候,有一次,幾個朋友偶然跑去了纖月她家,那時候的她,就像現在這樣,忙忙碌碌的為大家張羅吃的,喝的。隻是,那時候,她家的房子很少,廚房也很狹窄,父母兄弟一屋子,熱鬧極了,不像現在,空蕩蕩的房子裏,就好像隻有兩個人存在。
他眉目含笑:“纖月,差不多了,你也過來一起去吧?”
“我不餓,你吃吧”纖月淡淡的笑著/
“你放心,我這病不會傳染的”君廷玉知道她不會這麼想,可是依然想說,這房子裏的每個人都怕他,比鬼更甚,因為人是有形的,而鬼是無形的:“你來了這麼多天了,都沒有陪我吃過一次飯”每一次,都是她在邊上溫柔的看,而他負責動筷子。
纖月的臉上有遲疑之色,隨即釋然的道:“好,我陪你”
君廷玉邊吃邊道:“這幾天都沒有看到王媽,你一來,她倒偷懶,連門都不進一步”
纖月拿來手中的筷子,又放下,輕聲道:“我沒有把你照顧好嗎?”
“沒有”君廷玉抬頭望了她一眼:‘你不要多心,我隻是怕你累著,陪著我這樣一個活死人,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廷玉,在我心裏,你還是當年的那個你”/纖月道幽幽的道:“我就要走了,所以想多看看你,以後,我們或許有生之年,真的沒有機會再見了”。
“你要走”君廷玉一怔,隻感覺滿嘴苦澀:“你是應該走了,你來這,也快一個星期了吧,你的家人也催你催的很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