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在半個月前的一天,上午十點左右,禦轍保全公司的員工還處在夢遊的狀態,當然,那是指已經回到公司報到的,其他還沒有到公司的,也許還癱在床上醉生夢死中。
可是就在這個時刻,公司的幕後大老板、平均半年不到公司一次的大老板——言禦轍,跌破所有人的眼鏡,不僅在沒有通知任何公司高管的情況下,甚至還是親自開車,來到了公司。
隻見他,目不斜視、麵無表情跨著穩重的腳步,一路踩著眼鏡碎片,坐上他的專屬電梯,登上他自己的辦公室。
沒有對一路上在玩樂的、打遊戲在怪叫的、趴在辦公桌上呼呼大睡的員工有任何的不滿或批評。在沒有任何人猜到他的心思前,變天了……
從來沒有對公司做過任何貢獻、沒有幹涉過公司任何一件事情、甚至問他公司主要是幹什麼的,也許還答不上來的大老板,在公司開業七年的今天下達了他的第一條命令——幫他找一名女人。
姓名?不知道。年齡?不知道。頭發長短?不知道。樣貌如何?還是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性別:女。身高:一米六三左右。這是唯一的資料。
這半個月來,言禦轍發動了所有手頭上沒有要緊工作的人去找,每天進出禦轍保全的女人照片成千上萬,多不勝數。而言禦轍唯一的工作就是看照片,然後搖頭……
公司成立七年以來,就算遇到再棘手的工作也沒有如此挫敗過。而這位真正的老板,不僅讓手下嚐到了挫敗的感覺,還讓禦轍保全公司一路以來的風光史染上了一撇汙點。這是為人老板該做的嗎?嗚……
“什麼?還是找不到?你們到底是做什麼吃的?”言禦轍灑出手上的一疊照片,對著手下大吼。兩名公司高管——也就是猜拳猜輸了,不得已進來當炮灰的兩名員工,被照片以天女散花之姿落了辦公室一地,撒了他們一身。
“資料實在是太少了,所以沒能找到。”兩名手下低垂著頭,一臉的懊惱相,但是,他們是在懊惱自己的辦事能力差,還是猜拳能力差,那隻有天知道了。
“你們是飯桶嗎?以為一句資料太少就可以打發我了嗎?滾出去,叫所有的人停下手上的工作,全部去找。”伸手撥了撥頭發,把一頭已經亂得可以的頭發,硬是弄得更像鳥巢。走到落地窗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馬路上的車水馬龍。
“是。”兩名手下立刻躬身行禮,然後出去,如果他們的腳步不要那樣慌亂,也許不會那麼容易讓人看出他們在落荒而逃的。
“怎麼了?為了一名女人,值得嗎?”在兩名高管離開後,辦公室內響起了一道溫和的嗓音。
“並不知道值不值得,隻知道想找到她,這是心中唯一的想法。”沒有回頭,言禦轍知道來人是誰。這半個月來的所作所為,夠那幫手下受的了,忍受他半個月的胡鬧,也是極限了。他們知道有人可以鎮住他,也找對了人,並不是太笨,不是嗎?
“可是你讓他們這樣盲目的找也不是辦法,而且還出動了所有人,公司真的不要了嗎?兄弟們好不容易才走回正途這條路上。”依然是溫和的話語,可是卻道出了問題的重要之處。
“我知道。”黑漂白有多不容易,他很清楚,這個計劃,他們整整用了十年的時間來完成,甚至還賠上了好友的五年青春。每當想起,他會一再提醒自己,他虧欠好友的情,是一輩子都還不清的。
“不如這樣吧,讓公司的人現在起先不要再接單子,先去找人,但是手頭上還沒有完成的就要繼續去完成,這樣的安排可以嗎?”於痕征求言禦轍的意見。
“不用了,是我太胡鬧了,讓他們像往日那般做事吧。”如果沒有完成對客戶的承諾,不僅要付加倍的賠償金,還會對公司的聲譽造成極大的影響。於痕說得對,兄弟們好不容易才做回正常人,難道又要他們失去這樣的資格嗎?
“禦轍,你難得對一件事情執著,兄弟們願意幫你找,可是可以用別的方法去找啊。”好友難得為了一件事情如此執著,他應該要支持的,可是公司的事情也不能耽誤。
“真的不用了,隻是女人而已,是我太勞師動眾了。”言禦著懊惱自己的亂來,想得不夠透徹,沒有顧全大局。
“可是……”於痕還想說什麼。
“不要再說了。”言禦轍打斷了他的話。
“你對那名女人是怎樣的感覺,為何就非她不可呢?”於痕也沒有談過情,不懂人們所說的愛情到底是怎樣一回事。
言禦轍將那晚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想了想才說:“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隻是當時太震撼了,對她所做的反應很是欣賞,然後好奇心快速的泛濫,想要馬上找到她、見到她、了解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這種心情每天都在我的心中叫囂,讓我做出了不受理智控製的事情來。”在好友麵前,他毫不保留的說出了自己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