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李出岫在虛空中伸出一拳,這就是在銀沙城酒樓施展的驚天一拳!
隻見周遭百丈內青草化為齏粉,那五位黑旗使者如遭雷擊,像斷線的風箏向遠處飄落。異變陡生,那五人神魂忽然化作點點光芒,隨風消失在天地之間,而他們的軀體也無聲間分離坍塌,化作飛灰。而在點點光芒中五十六柄劍影緩緩出現,化作疾風盤旋在李出岫頭頂!
一拳之下,擊殺五大修士!
原來,這就是李出岫的實力!
李羽渡與鹿鹿西對視一眼,心生震撼!
……
……
在李出岫露出強大的實力後,李羽渡和鹿鹿西一致決定將保鏢的光榮稱號送給李出岫。而他們則散出神魂,細細與這方世界溝通,這裏的每一寸土壤、每一滴清水,任何一件事物都與三玄白虎有著不可分割的緊密聯係。如果能透過層層表象去觸摸真實,那無異於一條捷徑。
但是,這樣徒勞無功,那些真實的存在與他們仿佛始終存在著一道隔膜,這道隔膜阻住了人的眼睛與神魂,再觀時如霧裏看花,如夢中囈語,總是差了那麼一絲一毫的力量。
抑或說,差了那麼一份機緣!
但這樣並非一無所獲,至少他們都明白了一件事:在這方小世界內,所有的力量源泉都指向一個方向,那就是大陸中心!在神魂相觸時,隻覺得有一隻身長萬丈、全身布滿淩厲殺機的巨虎光影在那裏咆哮不休!聲浪過處,天地坍塌,虛空崩碎!
造化之地,便在大陸中心!
穿過草原,清風徐徐將無盡碧浪拋在遠處;
走過連綿群山,林間有流動的溪水與氤氳的光,但在無數的歲月裏,這裏唯有靜寂;
距離大陸中心越近,心神不寧之感就越來越強烈,在前方仿佛盤踞著一尊絕世大妖,任你修為通天,也唯有蟄伏膜拜。
漸漸的,李羽渡三人都心生異樣之感,仿佛他們所斬殺的修士並不是真實,而是虛假。當他們的頭頂漂浮起上百道劍影時,這感覺愈加強烈。那些化作飛塵光芒的生命氣息到底是傳送到了外麵的世界?還是真正被斬殺,消失在天地之間?這讓人心生迷惑。
行走至一處湖泊,隻見湖水清澈幽幽,微風過處,生出陣陣漣漪。
李羽渡忽然心生警兆,雙眼眯起,望向湖泊遠處。
那裏天水一色,光線折射出絢爛的色彩,在水麵上留下了一片片斑駁色影。水紋皺起,從虛空中忽然探出了一杆長槍,槍體赤紅,挾帶著無邊凶戾氣息;緊接著一位錦衣青年出現在水麵上,踏空而立,長發隨風獵獵飛舞,頭頂竟有數百劍影盤旋飛舞;他如同一尊從屍山血海走出來的絕代妖獸,暴戾凶悍散發出淩厲殺機。
錦衣青年相貌俊美,卻帶著無與倫比的霸氣。在他出現的一刻,李出岫的臉色居然變得前所未有的難看!
錦衣青年咧嘴一笑,長槍斜揚:“你就是連雲殿的李羽渡?”
李羽渡淡淡道:“正是在下,恕我眼拙,還不知道閣下是?”
錦衣青年嘿嘿一笑道:“李出岫與你同行,你卻不認識我!李出岫,你告訴他我是誰。”他說話間飛揚灑脫,簡直霸氣到了極點,睥睨到了極點!
李出岫臉色更加難看:“你在這裏幹什麼?難不成還想截殺我不成?”
錦衣青年大笑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難不成為了那一點點造化傳承,我還要加害小舅子不成?”他頓了頓道:“此等造化,對我孟君臨來說,倒也不算什麼!”
孟君臨!
李羽渡眼皮一跳,原來是那位南天龍宮的太子爺!
被譽為十大青年高手之首的天縱之才!
而且他居然把李出岫稱為小舅子,那麼他就是李出岫的姐夫!李羽渡和鹿鹿西齊齊轉過頭看著李出岫。
李出岫臉色更加難看:“孟君臨,我姐與你不過有祖輩定下的一紙婚約,你休要如此張狂,等姐姐修煉到宗主級別,我倒要看看誰敢左右她的婚事。”
孟君臨忽然麵色一正:“我孟君臨對李清歌唯有傾慕之情,若有異心願遭天打雷劈。你姐姐執著於推翻祖輩約定,你又何必對我如此深惡痛絕?”
李出岫譏笑道:“這麼說來,我還得幫著你這個外人,反而不去幫我的姐姐了?”
孟君臨忽然目光如電,望向遠處,手中長槍赤色流轉,如同無盡鮮血在流淌飛舞,他眼中生出無盡戰意。
“終於出現了!也不枉本座等了這麼久!”
殺機彌漫,遙遙鎖定於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