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買的雛菊還頂著小小的水珠,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台,灑在屋裏,搖椅上坐著一名短發女子,手裏捧著一本書,邊上還放著一杯剛剛煮好的咖啡,發出濃鬱的香味兒。
安筠剛剛才運動回來,她每天都要跑五千米以上,這是她的習慣,風雨不改,回來之後再沐浴,然後煮咖啡,然後看書,這是她難得的休閑時光,也是最愜意的時候。
拿起邊上的咖啡小小地抿了一口,很苦,很澀,不過很有韻味,她一直很喜歡喝不加糖的苦咖啡,她覺得越醇的東西,越有它獨特的韻味。
“嘀嘀嘀……”口袋裏的手機忽然瘋狂地震動起來。
安筠皺皺眉頭,摁下接聽鍵。
“安筠,速來A機場,有任務!”
說完,啪的一聲便斷了,安筠無奈歎出一口氣,放下手裏的咖啡,合上未看完的書本,走進了更衣間。
迅速脫掉身上的休閑衣物,穿上黑色緊身避彈衣,黑色緊身褲,拉開一幅巨大的油畫,露出一個小小的紅色按鈕,摁下去。
白色的牆壁像門一樣張開,裏麵牆上掛著的都是各式各樣的軍火,由上而下一共五層,每一層都是不同規格的手槍,安筠從裏麵掏出一把p228式手槍,塞進大腿的一個綁帶上,這款手槍很小巧,易於藏匿,這個是安筠保命用的,再拿起一把鋒利的瑞士刀,塞進另一邊大腿的綁帶。
將一把德國5型衝鋒手槍,外加一把狙擊槍,一把散彈槍,裝進一個黑色的小包裏,穿上黑色衣服,將所有的裝備的蓋住,再將黑包放進一個行李箱裏,穿上高跟鞋,戴上墨鏡跟寬邊帽子,拖著行李箱走出去。赫然就像是一個出門旅遊的尋常女子。
安筠,從她記事開始就住在一個大本營裏,每天都要接受強度很大的訓練,體能訓練,武術訓練,射擊訓練,她很小就知道做任何事都要快、狠、準,否則自己就是敵人的搶下之魂。她是一個特工!
一路飆車去到A機場,安筠立刻上了一台直升機。
“DearAnn,你終於來了!三天不見,我想死你了!”一個金發碧眼,笑的爽朗的男子,整個人趴在安筠肩頭,撒嬌道。
他叫傑克,是一名正統的德國男子,將近一米九的個子,還是個肌肉男,此時卻像一個女子一樣對她撒嬌,安筠一般都對這個經常發春的德國男子視而不見,看了添堵!扭頭對前麵開著直升機的黑發男子說道:“老大,我們這次的任務是什麼?”
“B隊中了威廉的埋伏,呼叫增援,這裏隻有我們D隊最空閑,所以老大讓我們去救援。”
傑克不滿道:“我們最空閑?我們上次的任務是最凶險的,若不是我們英勇……額……英勇what?算了想不起來了。我們早就沒命了!誰不知道我們D隊的任務是最多,最難的,boss也太偏心了!”(英勇善戰啦!)
“boss說了,我們這次任務之後,可以放假一個月!我女兒下個月就要出生了,這樣的話我可以看著她出生!”老大叫程峰,中國人,一米八的個子,四十二歲了,因為不常笑,什麼時候都是一副嚴肅的模樣,被人稱為黑煞神,此時他的臉上紅暈還掛著幸福的笑意,哪裏還有一丁點的煞氣?
安筠連忙恭喜,“老大,恭喜啊!”安筠知道這個孩子是多麼的來之不易,做他們這一行的,要找到一個不在乎他們的職業的人很難,嫂子算是她見過的最大氣的女人了,當年知道老大的職業之後,二話不說就收拾東西去了老大的家裏,說什麼老大的家裏比較安全感。她從小就跟著老大訓練,對老大的感情是亦兄亦父,見到老大這麼幸福,她是由衷地替他高興。
去到目的地,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
安筠拿起望遠鏡向下望,下麵是一個峽穀,峽穀邊的樹林一片平和,連一絲風也沒有。
程峰將直升飛機緩緩降落,傑克正在撥B隊的電話。
“傑克,電話通了沒有?”
“No~!”
“難道是戰鬥已經結束了?”安筠自言自語地說道。
忽然峽穀邊上有一個銀色的東西很是刺眼,戴上墨鏡,透過望遠鏡看過去,那是一把銀色的瑞士刀,刀身上還有一個小小的徽章,那是他們組織的專用徽章。
安筠嗅到了一絲詭異的氣息,“老大,這情況不對啊!這裏太安靜了,不正常!還有,山下有一把刀,是我們的人的!”
“這確實不大對勁!我們還是先不要著陸,傑克,繼續跟B隊取得聯係,小筠,跟組織聯係一下,問一下最新情況!”
安筠擺弄手裏的小型雷達,聯係總部上空的衛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