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嘴巴,最是厲害。竟敢往娘身上渾說,小女子的,也不知羞。”西林覺羅氏伸手輕刮璧嫿的鼻頭,滿是寵溺的道。
璧嫿卻是不以為然,蹙了蹙鼻,帶著幾分嬌氣“可不是渾說,爹爹可常與嫿娘說能娶得娘,乃是爹爹一生大幸。就說嫿娘繼有幾分娘的顏色,可是好看的很。那娘這般打扮,可不就是愁死爹爹了。這後麵,又要對嫿娘一番念叨了。”
“那個老不羞的,哪有這樣的。竟在孩子麵前,也不知收斂。”
西林覺羅氏的言辭,帶著的嬌羞,在那樣的模樣上一點也不違和。反而看著越發的風韻,璧嫿看著不由得偷笑,對於爹娘的感情很是歡喜。也因此,府中才沒有了那些個的妾氏通房,醃臢的事自然也就少了。
兩母女又是一番的言笑,等馬車停下,外麵便有人道“內務府總管福晉,格格到。”
璧嫿見簾子掀開一角,便起身下車,轉身扶著而後的西林覺羅氏下馬車。走的時候,瞥了一眼叫喊的奴才,是個規矩的一身的奴才打扮,垂手肅立。
一路走了下來,璧嫿嘴角不由得勾起,眉目都笑了起來。想著這個都統福晉禦下不錯,就不知道那個佟氏女是如何的了。
璧嫿生的就是極好,不過因為年歲尚小,再好的美人終究沒有顯露出來。那些個的世家貴女,對著璧嫿都是紛紛問好,好似不經意的問著些事。這些都不是什麼好了得的,因此璧嫿倒是一一問答。
貴女們對璧嫿越發的和善,璧嫿對於這些貴女也摸得幾分熟路了。
等看到一邊有些另奉一派的領頭人,那個五官更見嬌媚,眉毛有些棕黃,卻是一股的異族美人的味兒,璧嫿看著多了幾分趣味。
李佳氏看著璧嫿有些目光轉移,順眼看去,不由得一凝“妹妹覺得,那樣的人兒如何?”
璧嫿心知周圍的人,多是過後就要選秀,不定的以後就是姐妹了。不過這個李佳氏卻是上年的秀女,由於夫家是皇上欽賜的少將,因此這婚事倒是怠慢了。加上性子溫善,倒是受歡迎的人。想此,不多掩飾道“這樣的人兒,著實少見。如今看見了,隻覺得美得很。就不知,那樣帶刺的玫瑰,是怎樣的性子了。”
李佳氏聽了璧嫿說的,倒是一笑“妹妹可真是妙人。眼神還不錯,這帶刺的玫瑰,性子還能是怎樣的?那可是如今皇太後的娘家人,精貴著呢。”
可不是的?那女子周圍都有些各式各樣,比著滿旗貴女更多了幾分放肆。看著,也與這些個的秀女不合群,看來這個皇太後的娘家人,當真是要力爭宮中地位了。就不知這麼多的美人,皇上豈能消受?
這些蒙古人,倒像以前的胡人,放肆起來,亂的很……
想著,璧嫿又覺得念起皇上有些不正經,急忙放下“妹妹年小,就愛混鬧。這些個的,認識的也不多。還請姐姐,能照顧妹妹一二才是。”
李佳氏抿唇,臉頰隱隱的顯現梨渦,璧嫿不由得覺得皇上的眼光果真有問題。李佳氏這樣嬌憐又可愛的女子,都瞧不見。真不知說皇上好色成性,是什麼人。好色成性那可是閱女無數的色胚子,哪裏會放過這樣百看不厭的美人呢。
李佳氏和璧嫿處的好,兩人輕慢的,想著什麼就聊了起來。姐姐妹妹的叫的很是親熱,不曉得的,還以為真是兩姐妹呢。
“妹妹見過兩位姐姐。”
柔柔的一聲,璧嫿也都不熟識,便轉頭看向來者。不由得心裏搖頭,等了好久了,這擺譜的小姐兒,可見還是要出來見人啊。不過,這美人是美人,還是男人喜愛的美人。不過卻是她不喜愛,或者說滿洲貴女都不喜愛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