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回事?”恩念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到親熱的兩個人不的不信,剛那一幕是真的。
“看不出來嗎?恩思喜歡齊諾。”晴朗笑了。
“可是齊諾不是喜歡溫笑嗎?難道移情別戀了?”恩念問。
“溫笑是他的心影,她離開他拋棄了他,雖然給他帶了很多傷,其實,他忘不了的不是溫笑,而是這些真實存在過的傷。他們間的感情不管存沒存在過,但這些傷是切實的。”晴朗看得出來,有些時候,我們並不是忘不掉一些人,而是忘不掉一些人帶給我們的快樂和憂傷。
“晴朗哥哥,我,”恩念轉而看著他,他說的真的很有道理,那他心裏是怎麼想呢?想要知道又怕知道,之間有一層很薄的窗戶紙,她怕一捅即破。
“好了,別想了。我們先回去。”晴朗說完,拉起她離開這個美麗的地方。
中心醫院。
蘇石城知道,應該告訴紫萱。他想讓孩子知道,溫笑也是個受害者。
“十八年前。那一天,我開車準備去參加一個重要的會議。那時,我還隻是擁有股權,並不是酒店的董事。就在那一天,什麼都改變了。”蘇石城仰起頭,像是回想起什麼。
“那一天發生什麼?”紫萱平靜的問。紫宸隻是安靜的聽著,他隱約知道是爸爸對不起溫笑一家。
“那一天,發生了一場車禍。我開車差點撞上一輛黑色轎車,當時,我為了躲避黑色轎車,急忙打方向盤,卻沒想對麵會來一輛車。由於我是緊急下所以狠狠踩著油門,對麵來的車速度卻很平常,並沒有注意到我在情急下會轉方向。就這樣,我撞翻了那輛車。”蘇石城簡單的描述了當時的情景。
“那輛車是溫笑的爸爸嗎?”紫萱心想,“爸爸難道就沒有救他們嗎?”
“溫笑爸爸的車被我撞翻後,那輛黑色的轎車也撞在路邊的路標上。不知道為什麼那輛車的主人會當場死亡。我聽到車裏有呻吟聲,就打來後座,看到後麵還坐著一個女人。我也就是這樣認識了你們的媽媽。”蘇石城說的是事實,卻還是隱瞞了一些事實,“當我再趕到溫笑爸爸的車旁邊時,我看到他們臉上都是血,以為沒救了。又怕自己會惹上麻煩,所以抱著你們的媽媽就開車速速離開了。”蘇石城現在想起有點後悔,如果當時知道他們沒有死,他也會救他們。
“溫阿姨是怎麼認出你的。”紫萱不明白,既然沒人發現,沒人注意,當事者又都昏迷,又是怎麼知道爸爸就是當年的肇事者。
“溫美豔當年在公安局錄了口供,警察當年在現場發現了一枚戒指。那是我們家祖傳的,一共有兩枚,我都戴在手上。由於路上行人很多,所以一枚戒指做不了證,所以就不了了之了。幾天前,我把另一枚戒指拿出來,想要給她戴上,卻沒想她認出了那枚戒指。”蘇石城又說:“這或許就是法網恢恢吧。”
“爸。”紫萱噙滿了淚,怪他嗎?這麼多年難過的應該是他吧,背著罪行背著罪孽,也很累不是嗎?
“紫萱,紫宸。爸爸不是個負責人的人。”蘇石城老淚縱橫,“我真的沒有想到,法院會判溫笑爸爸的罪。”
一陣沉默,誰都沒說話。
溫笑在門外聽的一臉淚水,是他毀了自己的家。他才是當年的肇事者,是他害死了爸爸。一想起心裏就恨,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一口氣跑出醫院。
“溫笑?”王恩錫看到紫萱姐弟現在都沒出來,想要進去看看卻沒想撞到了往外跑的溫笑。看到她滿臉的淚痕,不知道發生什麼了。
“恩錫。”看都王恩錫,溫笑所有的痛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恨都化為淚,她像找到一個依靠,撲到他懷裏。
“十八年前,那時我兩歲。為什麼爸爸會說是剛認識媽媽,我不是他們的孩子嗎?”紫萱問自己,如果自己不是蘇家的孩子,那我是誰?
“姐。”紫宸牽著她的手。從醫院出來,姐姐一直這樣心不在焉。他又何嚐不知道,總感覺爸爸還隱瞞這什麼?會不會是記錯了呢?
“又怎麼會記錯,十八年前的事想必是死他也不會忘又怎麼會記錯。”紫萱對自己說。沒有記錯。
“小宸。”紫萱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弟弟,他還小,不是嗎?
“姐,不要想太多了。爸爸可能是時間記差了。”紫宸借口讓紫萱寬心。彼此都明白,不會錯的。
“姐姐知道怎麼做。小宸,如果有一天,姐姐不在你身邊,你記得要學會照顧自己。”紫萱蹲下身,抓著紫宸的胳膊,咬著牙說出在心上捅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