魎魘本來就灰色的臉色變得更加死灰,他嚇得向後倒退幾步,聲音顫抖的問道:“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霍雲狩冷笑一聲,道:“這還是拜你所賜!”
原來,在霍雲狩死後,他的血液滲透進靈山巨石下,霍雲狩的血液中某種因素觸動了靈山巨石,在巨石的頂部亮出一點紅光,這紅色的光芒越來越亮,突然爆發,變成氣波向外擴散。
氣波產生的脈頻籠罩了整個靈山特區,矗立在山頂的所有巨石產生了共鳴,全部散發出紅色的光芒,紅光膨脹到一定程度後,便射出一條條弧形射線,與其它巨石交彙,形成百年難得一遇的靈山巨石陣。
那紅色的光芒如初春的陽光,沐浴著霍雲狩的屍體,霍雲狩就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淩空托起,周圍的光芒在他身體內進進出出,身上的傷口也被迅速的修複。
半個時辰後,霍雲狩的身上已經變得光滑如初,紅光不止修複了他的身體,也對他的骨骼和肌肉進行了加持,原本顯得瘦弱的身體布滿了爆炸式的肌肉,不但如此,霍雲狩也擁有了自動修複功能,就是說,隻要不傷害到頭,他是不會死的。
最後,一道殷紅如血的光芒射進他的眉心,待光芒散去,整座靈山又恢複如初,霍雲狩也睜開了眼睛。
當他蘇醒後,第一感覺就是認為自己死了,可是他關顧四周,自己還在靈山巨石下,掐了下自己,還有疼痛感,身上的傷口已經全部消失。
雖然心中有很多謎團,但是現在顧不得考慮,山賊去屠村了,他要盡快的趕過去。
戰馬已經累死,其它的也不知去向,霍雲狩隻好選擇抄近路,翻山過去。
霍雲狩向山下狂奔,他感受到新生後那種前所未有的力量爆發感,身體的靈活性前所未有的得到了提升,速度力量都是以前不可比擬的。
從靈山到萵苣鄉,將近百裏的距離他隻用了不到一個時辰,這其中他還要穿過阻礙重重地密林,越過峽穀,翻下山澗。
當他趕到萵苣鄉村後時,村中已經火光四起,他暗叫一聲不好,看來山賊已經攻陷村子了。
情急之下,直接飛身上了房子,霍雲狩顧不得煙熏火烤,踏著烈火熊熊的屋頂尋找著山賊的蹤跡。
沒想到剛上了屋頂,就看見秋落木領著村中的鄉親和山賊拚殺,霍雲狩手持環首刀飛身下房加入了戰團,這才有了剛才那一幕。
霍雲狩顛著手中的三棱刺看著魎魘,“是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魎魘牙齒咬的咯咯直響,從霍雲狩出場帶來的那股氣勢一直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打算做最後一搏,盡管對方霸氣外露,表現的很強大,但是終究兩個肩膀一顆頭,就算起死回生也是肉做的。
想到這,他趁霍雲狩不備突然暴起,抬手打出一隻袖箭。
兩人的距離不足兩米,霍雲狩又正麵對著他,這麼近就算大羅神仙也不可能全身躲過魎魘的冷箭。
一道寒光閃過,一隻袖箭釘在了霍雲狩的左胸,與此同時,霍雲狩手中也少了一隻三棱刺。
魎魘雙手捂著脖子,向後蹬蹬退了幾步,撲通一聲摔倒在地,那夜國人特有的灰色血液順著三棱刺的血槽向外噴湧,魎魘想說什麼,可是咽喉被紮穿,一張嘴鮮血順著嘴往外直冒。
“嗖嗖!”兩隻三棱刺飛出,鋒利的三棱刺穿過魎魘的肩胛骨將他死死的釘在了地上。
霍雲狩走上前看著被疼痛折磨,麵部已經扭曲的魎魘,道:“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看著霍雲狩一腳一腳的將魎魘的骨骼踏碎,然後將三棱刺一根根插在他的身上,他可以想象霍雲狩在靈山遭受的所有痛苦。
霍雲狩將手中的三棱地全插在魎魘的身上,然後站起身,隨手拔掉胸口的袖箭扔在地上,雖然距離很近,但是隻有一寸多的箭頭進入了身子,現如今,霍雲狩的肌肉堅硬的如同磐石。
隨著霍雲狩拔出,傷口流了一點血後竟然自動恢複了,隻是幾秒鍾傷口不見了,連一點傷疤都沒留下。
“其他的人呢?”霍雲狩詢問秋落木。
“魑離攻打前門,他們在城牆上浴血奮戰呢!”秋落木說道,霍雲狩提刀在前,向村頭奔去。
鄉親們跟在霍雲狩後麵,有意的拉開一段距離,剛才那血腥一幕讓他們心有餘悸。
萵苣鄉的城防牆上正展開著一場生死決戰,狼勇揮舞著金刀左右劈砍,整個刀身已經染成了紅色,手上也沾滿了鮮血,刀柄變得滑膩黏糊。
李狙已經殺紅了眼,手中兩把環首刀舞的虎虎生風,正與已經攻上城牆的魅闊戰在一處。
魑離除了自己的親衛,已經將所有的人馬派上戰場,複仇的怒火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現在隻有踏上萵苣鄉全村人的屍體,才能平複他心中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