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人哆嗦的說道:“剛才還是一百兩,怎麼一回功夫就漲了?孩子!你們還是走吧!別管我了!”
霍雲狩安撫老人,道:“老人家,命比錢值錢,有命在,錢還可以掙,命都沒了還上哪掙錢去?”
霍雲狩招了招手,李狙從身後拿過一袋錢,他們從來不用銀票,那東西不靠譜。
“這裏是一百五十兩,以後不要在打擾老人家了!”並不是霍雲狩大方,他們剛搶了哈家的鹽隊,這其中也有羅玀家族的份子,這叫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領頭的漢子把銀兩在手中掂了掂,冷笑一聲,沒想到今天碰到冤大頭了,今晚又能找小翠快活去了。
“兄弟們!走!”漢子領著一眾轉身離去。
老人撲通一聲跪倒,千恩萬謝,霍雲狩連忙扶起,說了些客套話,鹽隊繼續前行。
“狩哥兒!”李狙催馬上前,將一塊牌子遞給霍雲狩。
霍雲狩接過牌子,這是用黃銅打造的,有半個手掌大小,四周鏨刻著古樸的花紋,中間寫著兩個獸國文字,羅玀。
這塊牌子應該是剛才那漢子打人時掉落的,這是羅玀家族的身份牌,霍雲狩交還給李狙,讓他保管好,或許以後還有用。
鹽隊迎著朝陽一路向東,馬車慢悠悠的前行,馬蹄發出有節奏的嗒嗒聲。
直到傍晚,商隊來到了哈家鎮,夕陽餘暉下,金色的光芒籠罩著獸國的疆土,看上去殘破的哈家鎮一片寧靜祥和的景象。
“啪!”一聲爆響,道路兩旁的樹林中跑出兩夥人,估摸一下大概有五六十人,手中清一色長刀,身穿對襟小褂,一個個滿臉橫肉很是凶惡。
霍雲狩立刻叫停隊伍,長刀出鞘,紅緞帶軍團的人一個個虎視眈眈,誰要是敢動他們的鹽,大有立刻拚命的架勢。
人群分開,一個刀疤臉的矮漢子提著一柄火槍來到近前,刀疤臉看了看馬隊,然後聳了聳鼻子,問霍雲狩:“運的是鹽?”
霍雲狩嗯了一聲,刀疤臉又問道:“拜山頭了嗎?”
霍雲狩看了一眼李狙,然後轉頭看向刀疤臉搖了搖頭。
刀疤臉一嘬牙花子,道:“那你知道這條路是誰家的嗎?”霍雲狩依然搖頭。
刀疤臉搖了搖頭,道:“跟我來吧!”
刀疤臉的手下慢慢縮小包圍圈,示意霍雲狩他們下馬,霍雲狩環視一周,這些人除了長刀,其中還有不少拿火槍的,要是現在發難,兄弟們肯定會有折損,先跟他過去看看什麼情況再作打算。
霍雲狩示意眾人不要輕舉妄動,然後下馬跟隨刀疤臉進了哈家鎮。
刀疤臉大搖大擺的在前麵帶路,霍雲狩跟在後麵,思維旋轉的如同開足馬力的電機,這夥人很可能是哈家兄弟的人馬,自己劫了他的貨,又滅了他的手下,如果弄不好很可能穿幫,一會可能就有一場血戰了。
霍雲狩回頭,用眼神示意狼勇和李狙見機行事,正所謂擒賊先擒王,如果事情敗露一定先要控製住哈家兄弟,現在以霍雲狩的伸手很有信心擒住他鎖定的目標。
刀疤臉挾持著紅緞帶軍團進入哈家鎮,然後七拐八拐的來到一家小客棧,這家客棧不大,建築粗糙,四麵漏風,可是生意很紅火。
隻能容納五六張小桌子的飯館,裏麵擠滿了赤膊的漢子,喝酒劃拳,叫罵聲不斷。在酒館正堂前,紮了兩朵大紅花,長長的紅布從屋頂垂在地上,牆上貼著一張大紅紙,上麵的壽字蒼勁有力。
刀疤臉衝霍雲狩招了招手,道:“你們三個進來!”說完刀疤臉進了酒館,大大咧咧坐在一張桌子前。
霍雲狩、李狙和狼勇跟著進來,刀疤臉衝一個矮胖子說道:“龍哥!路上碰到一夥販私鹽的,我給帶回來了!”
那矮胖子生的一雙死魚眼,鯰魚嘴,眼皮子耷拉著也不看霍雲狩,不耐煩的說道:“疤臉你有病啊?在外麵直接做了不就得了,帶回來你累不累?”
說完一幫漢子開始吃食喝酒,倒把霍雲狩他們晾在一邊不管不顧了。
霍雲狩就這樣站在那,他心中尷尬無比,這叫什麼事?剛才陣勢挺大的,把我們都叫來難道就是為了讓我們看你們吃喝?
“咳!那個……龍哥是吧?”霍雲狩向前走了兩步,旁邊立刻有人掏出火槍抵住了霍雲狩。
霍雲狩馬上停止了動作,哈家上下幾百人,火槍的普及率竟然達到了辦成,可見實力不一般。
“龍哥!”霍雲狩將聲音提高搞了幾個分貝,酒館內立刻變得安靜下來,一群漢子瞪著醉眼看著霍雲狩。
“龍哥,我們是外地來的,今天是頭一次,有什麼做得不對的,還請您多多包涵!”霍雲狩這是先禮後兵,畢竟不動幹戈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