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軍是農民起義軍,他們沒有像獸國政府軍那樣的強大後備力量,這些輜重全都是攻城略地時搶的,為了不讓戰線過長,這些糧草全都安置在離軍隊比較近的地方,這也就造成了防禦上的缺陷。
突擊小隊躲避著遊動哨,輾轉找到囤積糧草的倉庫,由於天幹物燥,所有的糧草全部都是露天碼放,說是糧倉不如稱作堆積場更貼切。
“動手!”霍雲狩一聲令下,突擊隊員們全都忙活起來。
狩哥兒!”李狙掀開蓋著草席的一堆東西叫道。
霍雲狩走過去打眼一看,是酒壇,打開封口,一股火油味直衝鼻子。
真是半吊子的軍需官,火油這種易燃物怎麼能和糧草堆放在一起,不過這樣一來倒是幫了突擊隊一把。
突擊隊員們紛紛過來,一人抱著一壇火油往糧草上潑,霍雲狩掏出火鐮正要引燃,就聽著不遠處的草垛一陣騷動。
“什麼人!”
眾人大驚,沒想到在堆放的草料下竟然躲著一人,這名叛軍偷懶躲在這睡覺,睡得正香時就聽著有聲音,還伴著一股刺鼻的火油味,他睜眼一瞧,一夥陌生人正抱著火油壇子到處潑灑,還有一人拿著火鐮蹲在地上正準備點火。
“快來……“叛軍還沒喊完,離他最近的錢猿一個虎撲將兵卒撲倒在地,短刃在手,一下紮進了兵卒的胸腔,兵卒張了張嘴,瞳孔渙散。
事情敗露,叛軍的呼喊聲引起了哨兵的警覺,遠處傳來呼喊聲。
霍雲狩連忙點火,由於著急,火鐮磕了幾下啪的一聲斷了,霍雲狩罵了一聲,將手中斷成兩截的火鐮扔在地上。
“狙哥!火鐮!”霍雲狩問李狙要,李狙拍了拍身上,搖了搖頭。
叛軍哨兵的呼喊聲越來越大,遠遠地都能聽到腳步聲,霍雲狩暗罵一聲,在身上一摸,想起還有一把上膛的火槍。
霍雲狩掏出火槍,然後把一壺火藥灑在幹草上,一扣扳機,槍口騰起一股火苗,地上的火藥頓時跟著爆燃,澆上火油的稻草隨之燃起熊熊烈火。
此時正值初秋,晚上溫差大,東南風非常頻繁,火借風勢風借火勢,再加上幹柴火油助臂,不多時這草料場變成了火海。
火光一起,整個軍營就炸了鍋,銅鑼敲得震耳欲聾,呼喊聲此起彼伏。
“扯呼!”霍雲狩抽出長刀招呼一聲,眾人向指定地點撤退。
叛軍大營人人忙著救火,誰也顧不上捉拿放火之人,突擊隊渾水摸魚,搶了幾匹戰馬向外廝殺。
叛軍大營中火光衝天,等候在外麵的狼勇早就按呆不住,一聲令下,軍團前鋒小隊衝了過去。
“嗖嗖!”十幾把鐵鉤拋出,精鋼打造的鐵爪掛在了營寨大門上,前鋒小隊調轉馬頭,繩索固定在馬上,一揚馬鞭,戰馬嘶鳴一聲向後拉扯。
簡陋的木柵欄根本經受不住如此強力的拉扯,斷裂聲傳來,兩扇柵欄轟然倒地揚起一片塵土。
“殺!”狼勇抽出金刀一馬當先,眾人抽出佩刀緊隨其後。
見一隊騎兵殺來,門口的守衛如驚弓之鳥,扔下手中武器紛紛逃竄。
此時的軍團猶如死神的鐮刀,在叛軍大營中收割者生命,鐵騎狂奔,如入無人之境,軍團在營帳中來回廝殺,而霍雲狩帶著突擊小隊到處放火。
輜重大營起火,距離最近的西城叛軍首先得到情報,輜重大營是他們後方的保障,如果糧草沒了,這仗還怎麼打?叛軍將領連忙點齊人馬,率領五千輕騎趕往輜重大營。
這五千人馬可是他騎兵的所有家當,叛軍首領想到此時城內如果突襲,留下的步兵肯定防不住,可是相比較來說,後方的糧草輜重才是重中之重。
輜重大營內亂作一團,駐守軍官沒有及時做好防禦和滅火,狼勇趁亂殺了個七進七出,叛軍將領不幸喪命鐵蹄之下。
將領陣亡,大火難以控製,叛軍們無心迎戰,紛紛棄營逃竄。
紅緞帶軍團大獲全勝,眾人高聲歡呼,霍雲狩拍了拍一身是血的狼勇,然後命令撤退!
西城十裏,叛軍大營。霍雲狩騎在馬上觀望,“準備好了嗎?”霍雲狩輕輕問道。
“準備完畢!”狼勇語氣堅毅。
紅緞帶軍團的成員全都做了打扮,他們將臉塗黑,然後把頭發披散下來,大半夜的如果在一呲牙咧嘴,活脫脫小鬼似的。
霍雲狩掏出一隻哨子放進嘴裏,然後雙腳磕馬鐙,戰馬向前奔去,紅緞帶軍團人人抽出長刀,相互拉開距離,組成楔形陣型向前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