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狩遇刺一事被狼勇封鎖了消息,對外稱隻是受到了點皮外傷,霍雲狩在士兵心中儼然戰神的存在,是精神的支柱,如果讓人知道他受重傷,定會軍心不穩,假如現在敵軍來襲,那後果不堪設想。
霍雲狩的住宅,十幾名士兵手握兵刃麵容冷峻,如臨大敵,大倉手持镔鐵大棍擋在門口,如一尊鎮守鐵塔,李狙焦急萬分,不住的的在門口來回踱步。
屋內眾人忙的不可開交,秋落木雙手都是鮮血,旁邊的銅盆裏本來清澈的水變成了鮮紅色,旁邊潔白的紗布也染成了紅色,一個托盤裏放著七八支短箭。
“雲狩!你感覺怎呢樣了?”邱秋落木手拿紗布按著霍雲狩的傷口,另一隻手拿著簽字夾住箭尾,他不斷地和霍雲狩說話,好讓他分散注意力。
霍雲狩現在已經不再吐血,他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在鬢角滑落。
“你他娘能快點嗎?你拔得越慢我疼得越厲害!”霍雲狩爆出一句粗口,雖然他知道自己不至於掛掉,但是受罪還是難免。
秋落木也知道霍雲狩有自愈的神奇能力,拔短箭的速度也加快了,“當啷”一聲,最後一支短箭被秋落木丟在托盤裏,然後按壓住霍雲狩冒血的傷口。
“這三個鳥人!下次要是被老子逮住,非點了他們的天燈!”霍雲狩氣急的說道,他一說話,牽動了肺部還未愈合的傷口,頓時咳嗽不止,吐了幾口鮮血才緩和了些。
“你不能進!”是大倉的聲音。
“我是羅塔將軍!你一個小兵竟敢攔我!”羅塔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霍雲狩被刺客襲擊的事雖然被狼勇給封鎖,但是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有人立刻報告給了羅塔,羅塔仔細詢問,但是報信的隻知道霍雲狩遇刺,其他的詳細情況一概不知,老將軍這才趕了過來一探究竟,雖然自己不看好霍雲狩,但是兩軍交戰折損大將,這對左林郡不是好事。
“我知道你是將軍,但是依然不能進,霍將軍在治療,任何人都不能進去!”大倉腦子一根筋,認死理,秋落木吩咐過不讓任何人進去,別說你將軍了,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想進去也得踏著他的屍體進去。
“你……你……李校尉,趕緊命令你的人讓開!”羅塔氣的老臉漲紅,胡子亂鬥,一個小兵竟敢如此猖狂。
“給我老實在這呆著!在瞎咋呼小心老子一刀剁了你!”李狙也不耐煩了,他擔心霍雲狩的安危,哪有時間和羅塔周旋。
“反了!反了!來人呐!”羅將軍隨從上前就要拿人。
李狙拔出佩刀橫眉立目,誰要敢硬闖,他會毫不猶豫的將其斬殺。
“當當當!”城樓上的警鍾被敲響,是敵襲!叛軍趁夜色攻城了!
羅塔顧不得捉拿李狙和大倉,率領著部下趕往城門,他們出門剛好碰到慌亂的華宇。
“羅將軍!發生什麼事了?”華宇頭盔歪斜,戰甲都沒穿戴整齊就跑出來了。
“叛軍夜襲!我正前往往城樓!”二人兵和一處,向城樓趕去。
霍雲狩負傷,此時狼勇成了總指揮,他站在瞭望台上看著遠處黑壓壓的叛軍向左林郡壓來,心中激情澎湃,這就是戰爭,這就是殺戮。
十字軍沒了投石車,他們隻能扛著雲梯攻城,前麵的先鋒部隊架著幾百架雲梯浩浩蕩蕩前進。
看著叛軍慢慢接近投石車的射程範圍,霍雲狩一聲令下,城下的手持小旗子發號施令,那些新招募的兵丁笨拙的操縱著投石機投射著石塊。
飛石騰空,如驟雨般在落在叛軍中,飛石在空中勻速飛行後積蓄了非常大的力道,落地後繼續向前滾動,將密集的叛軍砸碎攪爛,滾動的石塊蹚出一條血路後又被後來的叛軍淹沒。
城內的指揮官不斷地揮動旗幟,新丁們轉動絞盤,裝填石塊,然後重複的發射,開始還操作笨拙的士兵慢慢的熟悉了這種固定式操作,發射投石車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此時華宇和羅塔也登上城牆,狼勇很自然的將指揮台讓出,羅塔站在台上觀察敵情,他麵色凝重,今夜叛軍幾乎將所有兵力都投入了戰場,看來要誓破左林郡。
城內投石機依然在超負荷運轉,可是畢竟兵力有限,投擲的石塊根本阻止不了叛軍的進攻。
正所謂一萬無邊無沿,十萬扯地連天,四萬叛軍如蝗蟲掠地,而投石車就像蒼蠅拍,就算你如何賣力去拍打,也無濟於事。
十字軍很快就殺到城下,接著就是架起雲梯攻城,羅塔趕緊調防軍隊登上城牆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