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是如何來判定時間的長短的呢。同等時間下的人們對於時間的流逝總是會有著不同等的感歎。當時間被許多事情或者許多情感填充在裏麵之後就會變得很豐滿。豐滿之後,它就走的慢了。對於已經過去的20天,韓心感覺隻像走過了一周,或者一天而已。如果此時有人問他這20天都做了些什麼,他可能都不能說出些什麼。那次的模考對於韓心來說是一次轉折。就在那之後韓心的生活幾乎都被學習占據。但到底是學習占據了生活,還是愛情占據了學習的動力,韓心也不是很清楚。
還是像往常一樣,韓心在教室裏安靜的上著自習。已經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有在胡亂的鬧下去。就算是沒有學進去的,也沒有出聲去打擾正在學習的同學。
早自習開始不到15分鍾,三個主任打破了教室裏的那種寧靜。
“打擾同學們幾分鍾,我們看看誰的儀表需要整理一下。”史主任說。
“整理儀表?就是怎麼磕磣怎麼弄麼。”韓心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知道自己這一次又要難逃一死。在校門前的理發店,他早已經是VIP了。
對於頭發,韓心本來就是很看重。再加上和劉苗兒在一起之後,對於自己的發型韓心就看的格外重要。可是韓心並沒有每日在頭發上花費多長時間。如果說洗頭加上吹頭對於一個人來說算得上在耽誤,那麼韓心算得上一個。
“別用手摸你的頭發簾了。現在就出去剪發去。你看你頭發都長成什麼樣子了。”一中年婦女用了一套極為豐富的表情說。
這名中年婦女主任是專門檢查發型的。
韓心回頭看看是誰這麼倒黴的被第一個點到了。
“就說你呢回頭看什麼別人。一進屋我就看到你在那摸自己頭發。”
韓心轉過頭發現原來那個倒黴蛋兒是自己。
“你趕緊去吧。”劉苗兒在身後說。
韓心走著一套極為熟練的步伐,心態平和的走出了教室。畢竟在頭型上被停課,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理發店長長的玻璃窗上寫著諸如“日式設計”“韓式設計”“等離子燙發”一些誘人的字樣,可是那些東西都不可能屬於韓心。
“老板,精剪。”韓心坐到柔軟的椅子上。
“怎麼剪?”走過來一個很年輕的帥哥。
在理發店的時候,當理發師問你要剪什麼發型的時候,你千萬不能說學校的標準。否則你會在同學的調侃中度過數周直至你頭發長長為止。
“給我少剪點兒。”韓心很珍惜的看著鏡子中自己的頭發。
“快高考了吧。”說話並沒有妨礙理發師精湛的手藝。
“是啊,還有兩個多月了。”
“想好報哪了沒啊。”理發師笑了一下,“最好報一個在地圖上離順安市越遠越好的地方。”
“遠離家鄉?我感覺家鄉挺好的啊。”
韓心說完後看到理發師笑了一下。
“好?家鄉哪裏好啊。你在這呆幾年就呆夠了。在順安,你見過幾個大款兒?我還記得前些日子有個人買了彩票中了好多錢,幾天之後就離開了順安。別總在家鄉窩著,能有什麼出息。”
此時,家鄉被理發師說的就像是全天下無能人士的聚集地一樣。
韓心剛要反駁就被一個從門外走進來的男子打斷了話題。那個人身材消瘦,留了一個標準的平頭並且還散發著頭油味,明顯好幾天沒有洗過。右手臂上刺有紋身。雖然離理發師和韓心有一定距離,可一張口還是可以讓他倆聞到一股濃濃的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