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掛電話,劉金鳳果然緊張的湊過來,說:“出了什麼事?”
我說:“一個客人在餐廳吃飯,一個好幾千塊西瓜牌手機不見了,在那不依不饒。他似乎認識我,一直嚷嚷要我過去。”
這謊話我想了好久才編出來,如果不說客人認識我,劉金鳳肯定不讓我離開,因為下班後的顧客投訴有值班經理處理。
劉金鳳趕緊叫我快去處理,我穿戴完畢在她臉上狠狠的親了一下,說聲等我就出門了,不知道在身後劉金鳳幽怨的歎口氣,淚水湧上眼眶。
進了咖啡廳,裏麵尚無一個客人,服務員熱情而輕聲的迎上來,我對服務員吩咐了幾句,挑了個不引人注目的位置坐下。
不一會,一壺咖啡端上來,我倒了一杯細細品嚐。沒過多久聽見服務員叫了一聲張經理,您好!在這靜靜的空間裏顯得異常清晰,我順著聲音瞅見張雅軒婷婷婀娜風姿綽約的身影。
看樣子她在這酒店人緣不錯。
她在我對麵坐下,倒了一杯咖啡櫻唇一抿,抬起頭那臉上神色想要吞了我似的,笑盈盈望著我。
我有些怕,身子向後一閃。
張雅軒若有所思臉上滿是歉意。
基本肯定張雅軒對我無任何惡意,對她已沒有太大恐懼,她的另類身份還是讓我警覺萬分。
我試探的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到我的夢裏來?”
剛問完就覺得自己問的荒唐。
一來已基本上肯定她不是人,是人都是超人。二來不是她到我的夢裏來,而是她製造了一個夢。
她幽幽的歎了口氣:“幾千年來,我受盡折磨和苦難,遭盡冤枉和摧殘,在地府裏忍受了一萬年油鍋煎熬,就是為了想見到你再續前緣,重回我們神仙般快活時光,沒想到,你卻一丁點兒都沒有了我。”
說完,淚水在她那美麗的瞳孔裏轉了幾圈慢慢流了下來。
不知咋的,聽完一股悲憤在我心底湧起,我又感覺哪不對:“你說幾千年,那地府一萬年又是怎麼回事。”
這似乎觸動了她更大悲傷,她伏在桌子上輕輕抽搐:“人間一年,地府十年。”
她雙肩聳動的越來越厲害,但哭泣的聲音越來越輕,似乎在拚命的壓抑自己。
許久張雅軒慢慢抬起頭,在咖啡廳微光的環境裏,眼中的淚水跳躍著光亮,讓人不由一陣心疼。在我疑惑期待的神色裏,她向我講述了一個淒美而遙遠的愛情故事。
幾千年前,張雅軒出生在一個普通的農戶家裏,自小出落得容貌出眾遠近皆知。
十二歲那年,一個官宦人家把她買了去,教她彈琴跳舞識字吟唱。
十六歲那年,一隊浩浩蕩蕩的馬車把她帶進了一個巨大的城堡裏麵,來到一座由七八棟房子組成的宮殿。
當她顫微微的跪在一個大廳的中央,一個身著華麗的男人走過來,捏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一股濃烈的酒氣直衝她的鼻孔,她看到了一雙驚喜貪欲的眼睛。
這男人一把把她抱起來,一聲不吭就往後麵房間走去,滿大廳的人把頭低的很低,一片寂靜。在後麵房間,這男人終結了她少女的身子,她痛的流了一夜眼淚,也知道了這個男人是這個國度的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