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九章 萬劫不複的情潮(1 / 2)

眷戀地柔撫著她雪白的臂膀,感覺體內再度倏忽起了強烈渴望,仿佛怎麼也要不夠她似的。她是他的人了,而他亦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會是唯一一個。巫先行溫柔地瞧著身畔絕色的容顏,雙眸溢滿醉人的柔情。

白綃纖長的美睫微微地輕顫,夢裏總感覺在被人一直火辣辣地盯視著,那眼神似要吞了她般燙著了她的心。她有些心慌意亂,想逃卻發現無處可逃,他的注視無所不在,像張牢不可破的大網密密實實地向她都頭罩來。

她猛地睜開滿是驚惶的美眸,急急地搜尋著,卻在下一瞬瞪大了雙眼……

“你……怎麼會在這裏?”

巫先行好整以暇地含笑看著她,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略帶戲謔。

“早安,昨晚睡得還好嗎?”灼熱的呼吸拂得她耳際一陣騷熱。

昨晚?那麼火熱的纏綿,那麼瘋狂的親愛,她記得她做了場旖旎的夢,可是他怎麼會知道?

不安地動了動身體,卻發現身子疲憊酸痛得像被幾輛馬車壓過一般,酸軟的連手臂都抬不起來。更重要的是,她居然是渾身赤裸的,而他,更不用說了……

這是什麼東西?無意間瞥見細膩的手臂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淤痕。她心頭的不安越擴越大,不敢相信地望向身體其他地方,心,卻隨著每視察過一處而往下跌一寸,鎖骨,胸口,纖腰,小腹……滿滿都是,她不敢繼續向下看,怕一時忍不住尖叫。

她不是,不是做夢,都是真的。看自己慘不忍睹的情形,她真的是名副其實的被吃了。

可是這是她自找的,怪不得他。她記得是她先勾引他的,他還說了什麼要她確定的話,可她卻吻了他……老天,她怎麼會以為在做夢?有這麼真實的夢嗎?

她頭疼地撐起酸痛的身子欲起身,想逃離這詭異的氛圍。垂首不經意看見那些吻痕,她有些蒼白的臉染上一抹紅暈。

巫先行黑亮的深眸迅疾地掠過一絲異樣的光芒,薄唇勾起魅惑的笑痕。他稍稍用力阻止她的動作,一個翻身覆上那香馥綿軟的身子,滿意地看到他突然變得驚慌失措緊張不已的有趣表情。

“你不想和我說點什麼嗎?”

太暗昧了,白綃的心頭微微顫抖,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熱燙的渴望正緊抵著她。漲紅著臉,呼吸開始急促,然而不管她怎麼掙紮卻始終撼動不了他分毫。

因為扭動,兩人赤裸的胸部時不時地摩擦著,空氣中漸漸有火花閃爍,氣氛變得旖旎,似一觸即發。

他深濃的眼越發幽暗,下腹一陣緊縮,固定住她不安分的身子,他啞聲警告:“再亂動,我不能保證你今天是否能下得了床。”該死的,難道她看不出來他忍得有多辛苦嗎?若不是念在她初經人事,且傷勢未愈,他一定狠狠地愛她個夠。

聞言,身邊的人身體一僵,白綃俏臉緊繃,美眸圓瞪,硬聲道:“我要起來。”昨夜是個意外中的意外,是她一時鬼迷心竅才會意亂情迷地放縱自己。就當是一場夢好了,事以至此,再怎麼悔不當初都無濟於事了。

“綃兒,不要害羞,更不要逃避,讓一切順其自然好麼?無論發生什麼事,萬事有我。”他目光緊鎖著她,好看的黑眸蒙上了一層憂思,她仿佛聽到了一聲似有若無的歎息。

“巫少將軍多慮了,大家你情我願各取所需,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何必認真呢?”

“逢場作戲?”他臉色突變,“你就是這麼看待我們,這麼看待昨晚的嗎?”

“不然依少將軍之見呢?難不成少將軍要我哭著鬧著甚至以死相逼,求你娶我進門以示負責?”那就對不住了,她白綃不是這種人。更不可能因為一個脫序的晚上,而把兩個不相幹的人生生地綁在一起一輩子。

“綃兒,你非要這麼扭曲我的意思嗎?”他無奈地咬牙道,恨不得敲開她那小腦袋看看裏麵到底裝了些什麼。

“還有,你不覺得以我們現在的關係,你再叫我少將軍有點太見外了嗎?”他多想再聽她叫一聲他的名,像昨晚那樣,嬌媚迷惑,輕儂軟語,攝人心魂。

聽出他話裏的暗示,白綃心中一動,憶及自己情不自禁地喚出他的名字,頓時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胸口澎湃洶湧。深深吸了口氣,薄冷的空氣讓腦子逐漸清明,她的語氣淡然:

“該說的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昨晚的事情你我兩廂情願,誰也沒有勉強誰,所以少將軍不必掛懷。”

“你的意思是,不論昨天在你身邊的男人是誰,你都會那麼做?”他的眼驀地變得銳利,沉沉的黑眸微微眯起,以極具危險的口吻問道。

輕輕推離他因憤怒而渾身緊繃的灼熱身體,這樣的姿勢會讓她沒辦法思考。粲然一笑,那笑容美得驚心動魄,卻有著連她也不自知的淒然。

“少將軍心裏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又何須多此一問?畢竟逢場作戲並不需要認定誰的,不是嗎?”淡漠的神情,漫不經心的語調,仿佛他們在談論的事情和她無關,她隻是個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