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夜晚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所以守護者們被從小陪養出了夜視能力,諸如此類,很多異於常人的能力我們從小就可以任意使用。
血紀、冷煜、劍阮和記源當然還有我荀舒,一起背著行囊踏上出任務的旅途。
這次基地發現了一個數量較為龐大的喪屍群,甚至那個地方還有很多是高階段的喪屍,所以這次出任務派出的都是基地裏能力較強的守護者。而派出我個與他們相比能力相差較遠的人,是為了其他人的生死吧,基地莫人才不能全死了吧。
我們五個沒有多說什麼話,默契的向著目的地奔去,這是守護者從小養成的默契,我們獨有的默契。
這條路荒誕無稽、沒有任何生物的氣息、沒有顏色,寂靜、沉寂,灰色的環境,在生命的最後時光裏反而讓人更加向往那藍天白雲。
真希望我們的家園可以戰勝末世,可是,我等不到那一天了,等不到了,真的,最後再為基地做些什麼吧。
記源注意到我一下沉寂下來的眼神,原本我們這些從小被訓練的幾乎沒有感情,剩下的一絲感情或許隻有我們一道成長訓練的自己人可以看懂。
記源沒有說什麼,眼中的堅毅似乎更深了,那絲堅毅似乎跟我有關係。
“到了。”編號1的血紀淡淡道,我們都停止了腳步,站在這裏。
無限的沉寂讓危險的氣息無聲沸騰,天跡突然出現了異樣,喪屍跌跌撞撞的出現了。
喪屍們有的手裏拿著自己的頭、有的肚子裏的腸子在外麵拖著、有的斷手斷腳一瘸一拐的、有的伸著雙手不知道抓著什麼。
看著他們身上傷口殘缺處流著暗綠色的血水,我知道那上麵的是細菌汙染的根源,很感謝博士的研究,至少讓異能者們不用受到細菌的侵害,得以保衛家園。
一百步,九十九步,九十八步,……,十步,我們在喪屍離我們第十步遠之前我們一起啟動異能,把通向我們基地的道路嚴嚴的封閉,留了一個可以逃生的縫隙,做了一個大大的基地保護罩。
做好了保護牆,我們開始了與喪屍進行最後的角逐。
經過了十二小時的應戰,我們已經精疲力盡,甚至後麵的喪屍力量逐漸在增強,我知道到我犧牲的時候了。
“鴿子。”我發出了這個信號,其他人臉色一變,他們知道我已經做好了為他們活命而犧牲的準備。
他們知道不能改變什麼,便一個眼神也沒給的走向那個小裂縫,最後一個走的是記源,我雖然注意到他的停頓,但是還得浴血奮戰我拿著手中的冰劍在我們麵前凝結了一個小型的冰係保護罩足以讓他們安全出去。
記源一直停頓在裂縫前,突然對外麵的幾位道:“我要陪他!”
冷煜皺著眉頭道:“源,要遵循守護者守則!”記源聽了一下火了,悶聲道:“屁的守護者守則,所謂的守則就是拋棄隊友任由他們去送死嗎?我受夠了!”
血紀淡淡的搖了搖頭,道:“現在這世道不可能會因為一個簡單的理由,而放棄全部人,我們不能全軍覆沒。”
“就是因為在這個世道,所以我們才要改變這所謂的製度,不團結,又有什麼能力改變什麼末世?”記源辯解道。
劍阮不耐煩道:“我們走吧,他想留就留,與我們無關。”
記源的性格很倔,聽了這個氣不過,使用異能將唯一的逃脫出口封住。
我們相互露出了從未有過的笑道:“源,準備好了嗎?”記源拍了拍胸脯道:“那當然,一起戰鬥,加油!!!”
然而我當時並沒有注意到血紀用他的金屬性異能凝結了一把劍,在保護罩的地方弄出了可以再次使通道出現的小縫隙,一場陰謀也醞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