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蝻端起茶品了一口,道:“估計也快了。”
豆騫放下茶杯道了聲別,就走向後院,曲蝻歎了口氣:“回回都這樣,不是一口吞,就是喝一口晾一邊。跟了老板四年多,不會喝茶的都會喝了……真是,哎。”
而豆騫剛走進後院,就看見一聲不吭不停朝石墩子扔石子的常巳,連忙厲聲道:“老小子,幹什麼?住手!”
豆騫說完也懶得理會常巳,擋下幾顆石子,身手使勁將石墩子按下兩寸。地下傳來輕微的機關扭動聲,石墩子旁邊出現向下的階梯,豆騫毫不猶豫的走下去。
常巳看了看癟了癟嘴也走下了階梯,階梯之下一切都是機關製作,原型皆為正常家具用品。
這下麵的麵積與上麵的整個院子是同樣的,是當初白清竹特意為五個夥計準備的住處,連接著白清竹祖父傳下來的機關室,現在那個機關室是白清竹所用,五個夥計一般都不會進入。
曲蝻隻要在店中,每天都會守夜班,因為這個店的時間比較大,因為有些特殊客人都奇離古怪喜愛夜間出動,店門關閉時間於淩晨兩點左右。
店門口突然出現一個黑影一閃而過,曲蝻起身走過去查看,發現一個人影倒在地上。
“老板?”
曲蝻看見自家老板眼下的黑色眼袋,有些無法言表:“這……又是沒怎麼睡覺吧?算了,今天提早關門。”
他將白清竹扶到床上,給老板蓋好被子之後,剛打算轉身去前庭將大門鎖住,就被身後的聲音叫住。
而白清竹朦朧間好像夢到了那不屬於自己的記憶中的兄弟,不自覺的呢喃道:“荀羽。”
曲蝻扭回頭渾身一頓、瞪大眼睛,他有些奇怪,老板從來沒有問過自己還在荀家時用的名字,老板為什麼會知道他叫荀羽……
思慮片刻,曲蝻也想通了,或許不是自己的那個羽,而是另一個‘羽’也說不定。
第二日,常巳一瘸一拐的第一個從地下機關室內出來,伸了個懶腰,吹著口哨,直奔石凳一屁股坐了上去。白清竹聽見外麵的響動,噌的一下坐了起來,輕輕的撓了撓頭。
白清竹換了套衣服,走木門就看見園中坐在石凳上抖腿的常巳,習慣性的道:“早啊。”
“老板早!”意識到來人是誰,常巳驚訝道:“恩?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晚,封域和華鍶回來了嗎?”
見自家老板問話,常巳停下抖腿,道:“那倆小子啊,回來過,但是有個小活,又走了,再回來也是今天的事。”
白清竹點了點頭道:“我去趟祖父房裏,這段時間拔了那個電話線,這段時間不用接活。”
常巳右手一抬,做了個軍禮:“是!”見老板走了,常巳立馬恢複抖腿狀態掐著耳朵,感覺突然閑下來還挺好。
剛走上來的曲蝻順手抄起石頭砸向常巳,道:“今天是不是腿疼了?腿不好就不要老抖腿,小心徹底爛了你那條壞腿。”
“要你管老子!老子愛抖抖!一邊去!!!”
豆騫也走了上來,同樣一個石子丟了過去:“從今天起監督你,要再敢自稱老子,就徹底廢了你的壞腿。”
“切,就自稱老子了!你能怎麼樣?”
豆騫二話不說,看了眼曲蝻,曲蝻得令直接衝過去拽起常巳的壞腿一拉,輕輕一拍。
常巳臉色立馬變了,驚叫道:“老……我還等著治療好腿呢!你們別想打我腿的注意啊!合起夥來欺負我是把?等咱小哥們華鍶回來,你們就完了,絕對!”
曲蝻眯眼笑了起來:“那你猜,華鍶知道前因後果會站在哪一邊?別找老板打小報告啊!我們這都是為了你好。”
白洆雪從打開門就看見這一場鬧劇,蹲下身子撿起石子,沒有準頭的直接彈到了常巳的嘴上。
“嘶!哪個不要命的!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白洆雪底氣十足的看著常巳道:“我替我個扔的!怎麼著?有意見?”
這位小姑娘說完就走進前庭,曲蝻哈哈一笑:“你說說你,連自家大小姐都嫌棄你,你呀,混不下去了,卷鋪蓋走人!”
“哼!混不混得下去,老板說的算,曲蝻我警告你!被給我下套!”
曲蝻一副無辜臉道:“我發四,我沒有下套!”
豆騫拍了拍手,道:“行了!別鬧了!快點幹起活來!”
白洆雪剛開了店門就看見門口的口罩男,直直折回後院對著三人道:“那口罩男又來了,你們誰去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