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清冷,一陣秋風襲來卷起片片落葉,顯得春暉園內一片蕭索。司宮壽望了一眼房頂沉聲道:“不知聖女方才所說的私事是什麼?”
那少婦看了一眼下麵,輕笑道:“書院六大夫子一下來了四個,看來我的麵子還不小呢。那小孩,你說是吧”
越風其實剛把翟雕拖到牆根下坐下,聽到那人好像是在對自己說話,就不由得向前麵望去。
目光望去之際,迎上自己的卻是她旁邊的那個小女孩,雖然越風也是不大,但見那個小女孩一直瞪著大大的眼睛盯著自己,越風感覺很怪也很不舒服,索性就收回目光,低頭照顧翟雕。
那婦人自然也是發現,她掩嘴輕笑道:“小丫頭,才多大就學這麼盯人看,嗬嗬,等娘辦完這事,把他帶回去好不好?”
女孩原本還是在看著越風,聽到娘說出這話,便把頭轉向婦人,大眼睛忽閃忽閃地,可愛極了。
夫人目光柔和,寵溺地掐了掐女兒的臉蛋,開口對眾位夫子說道:“我夫君寧夏雪和李若塵一戰,如今我夫君生死未卜,我魔中天自然要找他討個說法。”
“什麼?寧夏雪是魔中天聖女的夫君……”四位夫子都是大跌眼鏡,不過在場的也都是修為精深之輩,僅僅一息便恢複了神態。
司宮壽說道:“那好,李若塵並非我書院之人,既然聖女想為夫報仇,我們也不便多管,但是你們要速速離開書院,休要打擾這裏的學生。”
“那是自然,不過你們想怎麼處置那個小孩呢?”婦人一笑道。
司宮壽臉色有些不自然,於是陳幻生便接話道:“那就不勞你們費心了。”
婦人玩味地笑了一聲,這時荀攸終於發話了:“司宮長老,奉雲宸院老令,要我等將越風帶去稷下宮。”
陳幻生聽完這話臉色一下沉的快滴出水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這不分明砸他臉嘛。旁邊的司宮壽說道“荀兄,我等也是奉了連山院老令,帶越風去樞璣亭。”
此刻這裏就已經分成三個陣營,彼此相互對峙,成掎角之勢。
“荀夫子,連山大人找這個孩子是為了調查當年的那件事,望你們還是不要插手,別讓兄弟難做。”司宮壽目光有些陰鷙。
荀攸倒是一臉的輕鬆說道:“我們何曾不是為了完成雲宸大人的任務,這越風我們是一定要帶走的,若是司宮兄感覺到為難,反正我們也好久沒切磋了,待這事過後,荀某人奉陪便是。”
“看來惟有手底下見真章了。”司宮壽眼角跳了跳,幽幽說道。
“我說你們這些人,那孩子就在那裏,你們怎麼不問問他想去哪?”那婦人好奇地問道。
“他?不過是個工具而已,這是由不得他……”陳幻生接連吃鱉,心中不快,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便直接將心中想法之間吐了出來。
“閉嘴!”司宮壽真是被搞瘋了,這貨平時挺精明的,怎麼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老掉鏈子,這話知道就行了能隨便說出口嗎。陳幻生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對於幻術,不管你是多麼高的造詣,都會存在一件事——反噬,當你施術失敗後,你所施的幻術會有一部分反施放到自己身上,根據術法強弱,施術者可以憑借自身功力的高低,進行抵製,直至最終的化解。
若是尋常,陳幻生打坐片刻就好了,但是現在別說打坐了,一件又一件事情刺激著他,他沒走火入魔就算是不錯了。
婦人倒是掩嘴一笑,因為她的目的是達到了,但也又是一歎,可憐這個小孩,這麼小就卷進了這麼複雜的漩渦中。其實魔中天聖女元蘭心也知道這個男孩的重要,隻是現在身邊隻有一位太上長老在場,實在不方便動手。
元蘭心心中計較著,隨意下撇就看見女兒還再直直地瞪著大眼睛看著越風,不由的奇怪:“難道他和青兒真的有什麼緣分?一會還是看看,如果有機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