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你非去不可嗎?夏雨雪她是無辜的,殺害伯父伯母的是她的爸爸夏南天,跟夏雨雪一點關係也沒有啊,放下一切,我們在澳大利亞好好生活不好嗎?”站在宮正楠旁邊的藍衣青年周亞洲低喝出聲。
“你也說了,殺害我爸媽的是夏雨雪和夏雨薰的爸爸夏南天,父債子還,天經地義!”
“可是你在傷害她們複仇的同時也在傷害你自己!”
周亞洲低喝,然而回答他的卻是一片死寂。
無奈地輕輕歎息,周亞洲知道無論他如何勸阻,眼前的他是絕對不會改變主意的。
望了一眼依舊冷如寒冰般的宮正楠,周亞洲搖頭。
“那你要小心,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隨時與我聯絡,雨漠和馬場我都會幫你照顧的。”
“謝謝你,亞洲。”
宮正楠看著周亞洲,冰藍的眼眸裏劃過一抹暖意,他的眼中滿是對周亞洲的感激。
“我們是兄弟不是麼,既是好兄弟無論這次你去中國能不能報仇我都希望你保護好自己,不要讓我跟雨漠擔心。”
“我知道了。隻要重創夏家,狠狠傷害到夏南天的那一對女兒,我會盡快地回來。”
“楠,你一定要選擇這種方法......傷害夏雨雪嗎?......”
周亞洲的聲音裏有著明顯的擔憂和不忍。
“沒錯,我已經決定了。”
輕歎一口氣,周亞洲知道自己多說無益,便揮手告別。
“你自己小心。”
說完便轉身走出機場的接待大廳,上了一輛藍色的法拉利跑車。
直到藍色法拉利跑車完全消失,宮正楠才轉身走向飛往美國的安檢門口,墨鏡後麵的藍瞳冰冷得沒有任何人類的情愫。
他抬頭望向閃爍燈美國的字樣,霎時冰冷的眼瞳裏充斥著毀天滅地般的恨意,冰冷的死亡氣息從宮正楠的身上散發出來,讓人一望之下不寒而栗。
夏雨雪,我來了......
中國,我來了......
夏家,我宮正楠來了......
不知......你們準好了沒有?!
鬼魅般的笑容自宮正楠的臉上綻開,勾人心魄。
而開著藍色法拉利跑車揚長而去的周亞洲的心情卻是無比鬱悶和悲痛......
“夏雨雪......”
握緊方向盤,周亞洲喃喃叫著雨雪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他還清楚的記得在十四歲時他見過的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孩,更加清楚地記得她的名字叫——夏雨雪。
......
............
“亞洲,你不要搞錯了......”
宮正楠再次出聲提醒他。
“......楠,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周亞洲聲音顫抖。
但是他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當再次見到夏雨雪,雖然她身穿一身的醫院病服,卻依舊遮擋不住她甜美純真的那一麵。
知道她喜歡粉紅色可愛的東西;知道她喜歡吃日本料理,尤愛吃章魚燒;知道她酷愛粉百合;知道她喜歡穿粉紅色的百合裙;更加知道她最愛她的姐姐夏雨薰,因為他喜歡她,所以他調查了一切有關她的資料,也因為他調查的這些資料被楠看見了,所以宮正楠就將雨雪設為他複仇的工具。
因為他喜歡她,所以他不曾一次又一次的勸說宮正楠放棄報仇,而宮正楠和雨漠也可以說得上是他的親人,因為是重要的人,他甚至在心底決定放棄她,也不想給楠他們帶來痛苦,可是無論他怎樣的一次又一次地掙紮抗拒,終是抵不過命運的安排。
楠還是找上了雨雪,他也見到了她,可是因為他喜歡雨雪,所以——他不想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