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臉色一變,猛然轉身。對著大家做了個安靜的手勢。他和李叔交代了一下,接著李叔做了個手勢,意思是叫大夥兒跟他走。
躡手躡腳的,除張叔外,九人慢慢的向來時的方向退去。
張叔輕輕的抽出刀,橫在自己胸前,站在原地,轉過頭來。對大夥做了個放心的手勢,大夥向後退著。
口含著刀背,張叔爬到一棵大樹上,看向虎嘯傳來的地方。原來一隻老虎在和野豬打架,現在似乎老虎占優勢。
在森林裏遇到老虎還要好些,如果你遇到野豬就難辦了,老虎有個大概固定的地方,如果追太遠也最不到獵物,它們會放棄,而你真正把野豬激怒的話,試試就知道了!
野豬向老虎衝去,可以看見野豬身上已經傷痕累累,看來它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老虎也不好受,似乎已經耗盡精力了。
“看來這裏並不是它們的第一戰場,怪不得,這條通向狐穀的路以前基本上沒有出現什麼大型野獸”張叔想著。
這時,老虎向右一個閃身,右爪一拍,正中野豬眼睛。野豬瞬間倒地,後腳跪在地上。因為慣性,倒在地上的巨大的身軀向前繼續滑行了一段距離。老虎趁此機會衝上去,一口咬住野豬的氣管,野豬在掙紮的時候,踢到了老虎的肚子。
老虎哀叫了一聲,放開了野豬。不過野豬,隻是躺在地上胡亂的踢著,蹄腳帶起地上的塵土,始終在也站不起來。喉管裏向外冒出鮮血,劇烈的呼吸使得被咬的地方出現了大大的血泡。
後腳努力的蹬著地麵,試圖站起來,但老虎不會讓它如願。忍著疼痛撲上去,血盆大口再次咬住野豬的喉管,野豬向來是以皮厚著稱,也不知道老虎的咬合之力要有多大才能刺穿那成皮。
這樣的打鬥,張建寺做為一個經驗豐富獵人也見慣不怪了。看著大夥都安全的撤走了,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但這時,一聲尖叫,劃破了午後的森林……
張建寺心中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好。
仿佛是應正他的想法,大貓,向著尖叫發生的地方跑去,順著路跑了過來。
如果換在平時,隻要不是老虎外出找尋食物,或者有外來者不小心侵入了自己的領地,一般老虎對於奇怪的聲響是不會加油理睬。
但和人打了這麼久交道,它知道這是代表著什麼。老虎現在已經殺紅了眼,它要的是敵人,敵人。
張建寺當然不會讓它如願,那些孩子都是白發村的希望。隨即從十幾米的大樹上,幾個抽身,降到了地上,橫著刀擋在老虎麵前。
老虎看見武器,楞了一下,隨即爆發出來的是更勝的怒火。接著一聲虎嘯,但聲音卻不同於和野豬廝殺時的空靈,低沉的聲音裏麵聽得出——仇恨。
遠處,李叔臉色一變,傳出虎嘯的地方,是老張探測的地方,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妙,老張為人耿直,也一直和他交情很深,救過他命。
都怪淩小丫這個小丫頭片子。看見腳下的一條蛇就嚇成那樣,“看來我錯怪馬小虎了,她確實是個累贅。”
提著長槍,拿著弓箭,將綁腳上的匕首給馬小虎,叫馬小虎這小子,帶著其他人按原路返回。
馬小虎楞在原地,李源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老子叫你快帶他們回去,快。”說完,急匆匆的向老張那跑去。現在離老張那裏還有點距離。
“老張,你可要頂住啊!”李源心裏祈禱著。
馬小虎還楞在原地,空穀上去搖了他一下,馬小虎恍然的叫到:“張叔有危險。”抄起身上的劣質弓箭,握著匕首,正要衝過去。空穀一把上去抱住他。
大聲叫到:“小虎,快走。李叔可以對付的。”
就這這時,張叔的方向傳來一聲慘叫,拐角的樹木遮住了,看不見。
馬小虎一下子瘋狂了,大叫著掙脫了藍空穀的約束。三步跑到拐角時,對著空穀叫道“兄弟,快跑,回去對我爸說,他兒不是孬種”接著一陣風一樣消失在拐角。
藍空穀呆了,從出身到現在,自己從來沒有嚐試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就算是天天砍樹,也不是自己情願的,曾經為了小丫義無反顧。
但現在才發現,有的東西比愛情更重要,那句不是孬種,深深的印進了籃空穀的心房,他有種錯覺,自己要失去從小一起穿開襠褲的朋友,將要失去時的無助,也一樣震撼著他。
“快走,藍空穀。”王二虎在遠處對著藍空穀喊道,這一刻沒有了那種爭鋒相對,真正將要共同麵對死亡時,矛盾又能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