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雕塑的樣子,藍空穀心裏一陣悲哀,不就是山裏常見的狐狸嗎?怎麼叫思雅獸,剛想出聲反駁導師錯誤的說法,但看著她興高采烈的解釋著銘牌上的東西,又不忍心掃了她的興。
一個小時,整整在那裏站了一個小時,這個囉囉嗦嗦的導師才從那崇拜的情緒中出來,帶著其他人走進裏麵。
現在藍空穀都有點退卻了,這個導師說的擺脫那繁雜的千字文,但似乎她本身才是個繁雜的千字文,從她嘴裏說出的東西基本沒有主題,隻要和她敘述的東西沾的上點點邊,她都會滔滔不絕的向旁邊的人介紹。
所以現在,她的身邊跟著的人,已經不止六個學生。還有來這裏參摩,拜謁這些偉人封印獸的其他高年級學生。
黃月大腦的知識似乎取之不盡用之不完,其閱曆之豐富,曾讓一些專攻封印魂獸或封印獸曆史的血係鑒定師都自愧不如。不過其自身並不是封印師這卻是她心中的一道傷。
走到公園的西北角,一隻雙腳站立的巨熊引起的藍空穀的注意,熊的眼睛俯視著大地,嘴巴張得非常大,一顆顆尖銳的牙齒,發著冷光。
左前腳掌向前平伸,右掌拍在自己的胸前。這個動作說不出的怪異,怎麼看怎麼別扭,感覺很滑稽,但是看上去又說不出的威猛。
他覺得奇怪的是,一路走來,導師或多或少都要介紹一下看見的封印獸,但現在她卻是目不斜視的向前走著,並沒有在這裏停留一分鍾的意思。這與她之前的行為並不相符。
藍空穀不禁多看了它兩眼,但是越看越覺得奇怪。不知不覺的他從熊的眼睛看出了期待,渴望,尊敬。
藍空穀,一陣驚嚇,一聲尖叫。向後倒退了三步,跌坐在地上。大喘著粗氣。
黃月看了過來,臉上顯露出了自己的不滿,這個大齡兒童居然這麼的麻煩。“怎麼了”黃月聲音裏明顯聽的出冷淡。
“哦!沒事,不小心摔倒了。”
現在藍空穀在普通區裏都已經出名了,他鬧的海納院係都要自己出錢承諾以後減免他的學費。
在藍空穀嘴裏的退校外出闖蕩,聽在這些早已成精的導師耳中,無非就是變著方法要挾學院。替他減免學費。
但最令導師們鬱悶的是,一向因為缺錢,比較摳門的海納院係居然真的承諾會出錢。這也就成為他出名的原因。
當然每個院係的學生都是由自己的院係管理,學院也隻是由多個院係派出的代表組成,當然他們海納區沒有什麼實力。
明明是一個雕塑,怎麼會是這樣,他搞不懂。背上以被冷汗濕透,手撐著地,慢慢站起來。右手熱的發燙,身體裏也異常的衝動。
可這些衝動也隨著一聲冷呼消散了。
“沒事就快走,沒多少時間了。”說完,黃月帶著其他人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一天的課程就這樣過去,跟在她後麵,並沒有學到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反到是曆史名人,名事,和強大的封印獸認識不少。
當然,這些東西的價值他不敢否定,但現在也沒有肯定的必要。一天似乎就這樣平靜的過去,但是自從看了那個熊形雕塑後,他也越來越失眠了。一方麵是因為想家,另一方麵他也說不上來。
廢材,也會有燃燒的一天……這是他心底裏冒出的想法,可似乎並不是他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