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娘。”

梁夫人並沒有因為他喊了自己一聲,而停下腳步。她不願再將心思放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她過不了自己這關。

“夫人!”小魚驚呼道。

“大驚小敝的幹什麼?給我進去。”

“不是的夫人,他。他暈倒了。”糟糕,該不會鬧出認命吧!

發現她麵色慘白,不像是在做戲。猛然一回頭,果然文仲已經倒在了雨中,那模樣甚是淒慘。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小魚,你找幾個人把他抬進去。”頓了頓,她看向了全身淋濕的可雲。“雲兒,進去換套衣裳,不然你該著涼了。”

對雲兒,她總是表現得很心疼。

可雲最後瞧了他一眼,便疾步跟了上去。

自己無數次看見夫人在無人得時候偷偷哭泣,夫人應該還沒有忘記他吧!這一次是不是他們重歸於好得好機會呢?

如果真的是那樣,肖灝是不是也要去文府,那自己和他之間的身份,是否能苦盡笆來。

越多的煩惱竄上腦際,令她感覺到前路迷茫。

古色古香的廂房之內,幔帳迭起,花香散落在廂房四處,如沐春風。

但此刻軟床上的男人腦袋上卻裹著厚厚的擺布,氣若遊絲。他便是文將軍的父親文仲,誰也想不到那些個傷勢會令他處於這等危機之中。

“讓我進去,為什麼把他帶回來,你不知道我恨他嗎?為什麼還要帶回來?”

文仲隱約之間能夠聽到廂房外麵的爭吵之聲,好像是個男人。他是誰?他再說什麼?

文仲使勁了全身的力氣,好不容易睜開了雙眼,卻無法動彈。

正在這時,廂房的門被狠狠的踢開了。怒氣衝天的肖灝就這樣出現在了文仲的麵前,他不相信母親就這樣饒恕了他,這個最該萬死的男人。

“你。”文仲暗啞的說道,根本數不出一絲力氣坐起來。

肖灝見到他這樣,仍然沒能激起他一絲的同情心。“立刻給我滾蛋,我不希望再看到你,聽見沒有。”以往處置任何事情條條有理的肖灝已經消失,現在的他暴躁,憤怒,眼裏跟被沒有任何人。

他憤怒的上前,粗魯的拉扯著床上的男人,根本不理會男人此刻的身體狀況。

文仲就這樣被他拖下了床,老臉因為身上傳來的痛楚而皺在了一起。

見狀,可雲急急的上前,將他來了過來。“你瘋了,他是你爹也,再恨他也等他的病好了些在說啊!”

爹?文仲在聽到這句話的同時,瞳孔不斷的放大。是自己聽錯了嗎?

他伸出顫巍巍的手掌,想要摸摸他,卻被他無情的打去。“為。為什麼。”

“為什麼?在你對我娘做出了那些事情之後,還能問我為什麼嗎?”他暴怒的大吼,好像要將這些年來壓抑在心底的仇恨都宣泄出來。

母親?“是。是梅娘嗎?”文仲梗塞的開口,他甚至不願意承認自己竟然錯過了這麼多年。

冷哼了一聲,肖灝奮力的甩開了可雲的手。“你還記得嗎?”頓了頓,他轉過身不再看這個所謂父親的人。“現在你還憑著什麼身份,出現在這裏?你已經沒有任何機會。”

“你恨我?”

為什麼梅娘不來找自己?她來找自己,自己一點會選擇她。絕對不會讓孩子在外麵受苦,怪不得孩子會恨,如果換做是自己,自己也無法原諒。

“你別太看高自己,對你的恨早就不在了。”肖灝冷嗤了一聲,立刻離開了令他窒息的空間。

可雲想要叫住他,可是她知道他脾氣隻要一上來,是任何人也是無法阻攔的。

“文大人,您還好嗎?”她上前,小心翼翼的將文大人給扶了起來。“大夫說,您的身體還沒有回複,必須好好修養,我已經派人去了府上,您夫人應該很快就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