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的來意?”他倒要聽聽,這個人能說出什麼話來。
肖灝舉起酒杯,暢快了飲下了一杯酒,抬眼,風華流轉。“不來一杯酒嗎?”
“好!”
說完,他便接過了肖灝遞來的酒杯。一杯飲下,這酒齒頰留香,定是珍藏多年的珍品。
“知道嗎?我恨你。”肖灝突然開口,很快有笑得有些癲狂。
文征雲見慣了大場麵,當然不會被這樣的局麵所嚇到。他嘴角微微扯動,淡然一笑。
“說說看,為何恨?恨從何來?”
恨從何來?他當然不會知道自己的恨從何來!
“既然來這裏,就應該知道你尚有個哥哥在吧!”肖灝直言不諱。
確實!難道。“你知道他在哪裏?”幽暗的眸底泛起了絲絲眼光的光芒。
“難得就不會想到是我嗎?”肖灝冷冷的嗤笑了一聲,難道自己不配嗎?“還是覺得我不賠不起你這大將軍。”
也對,一個遊手好閑生活在妓院中的人怎麼配做他大將軍的哥哥呢?這不讓人笑話嗎?
正如自己猜測的那樣,真的是他!
“爹現在臥病在床。”他並不像浪費時間在這裏,既然他來到這裏,就不打算任由他繼續如此。
“文老爺病重,關我何事?”肖灝赫然起身,說的雲淡風輕。
文征雲並不怪他,因為這麼多年來,他的心裏麵一定聚集了很多恨意,這樣的恨意令他偏激是在所難免的。
“難道你不想看看他嗎?他是為了你才會一病不起。”
文征雲從不勉強別人做任何事,今日卻非動手不可。
他身體疾傾上前,如一陣疾掠而過的強風,掃向了肖灝。此刻的肖灝竟然毫無反映,等待著他這劈頭一掌下來。
在文征雲的眼神碰觸到緊閉的雙眼時,赫然停止。“為什麼不還手?”
肖灝冷笑,看來自己高估了他。“這不是你所希望的嗎、難到你想我反抗嗎?還是你覺得你爹的病情不夠重,希望他怒氣攻心,不治而亡呢?”
“既然如此,我們立刻出發。”
“出發?”
文征雲問道。“你還是不想隨我回府?”
“回府?”又是縱聲而笑。“我隻不過是個外人,怎麼能談的上一個‘回’字呢?”
“那你想怎麼樣?”果然不愧是在煙花之地長大的人,心眼也特別多。
“我娘去看他,我就會去。如果我娘不想去,我是不會隨你前往的。”如若他沒有辦法勸服娘,自己是不會答應他的。
文征雲這次才明白他的用心,一方麵是向自己的親娘下馬威,另一方麵是要他們母子兩堂堂正正的進入文府,奪回本該屬於他們的一切。
“好!請問大娘在哪裏?”他恭敬的稱呼道。
聞言,肖灝蹙起了眉頭。“你肯叫我娘為大娘嗎?”他沒想到,一個威名在外的大將軍,竟然能夠不顧人言。
“有何不可的嗎?本來我娘認識爹就是在大娘和爹共結鴛盟之後,我這麼稱呼,也是合情合理。”對有情人無法在一起的痛苦,他深有體會。
如果,自己的成全能讓爹的晚年好過一些,又何嚐不可呢?
肖灝沒有再說什麼,既然如此,自己也沒有理由再為難與他。“跟我來!”
說完,他便帶著文征雲來到涼夫人的房間。
“娘,灝兒有事求見。”隔著木門,肖灝禮貌的稟告。
“進來吧!”
肖灝瞧了身邊的文征雲一眼,便推門而入。此刻梁夫人並未入眠,她正坐在桌邊飲著淡淡的清茶。
“什麼事情?是不是外麵有客人鬧事?”雖然這麼說,但是梁夫人臉上一點慌亂之色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