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灝的視線慢慢漂移,降到了被綁成粽子的文夫人身上。“你也該慶幸,畢竟讓你多活了這麼多年。”她是如何殘害自己的母親,自己是一生都不會忘記。
本打算讓她多活些日子,看來自己的想法太過天真。
正當肖灝由腰間取出藏匿的軟劍之時,文征雲一個撲身飛到了母親的麵前,為她當下了這一劍。
文夫人急得淚水直掉。“雲兒。你有沒有事?雲兒。”她心如刀割,雲兒是自己十月懷胎所生,他是自己的心頭肉啊!
冷笑之聲赫然響起。“知道痛了嗎?”該死的女人,唯有讓她最親的人離開人世,她才知道痛為何物!
此刻,紅玉聽到了響動聲,急急趕來。竟然發現少爺手上的站立在肖灝的麵前,他以手捂著傷口,麵容因傷口傳來的強烈痛楚而扭曲了起來。
“少爺,你怎麼樣?要不要緊?”紅玉焦急的扶住了少爺,小手輕輕的覆在在他沾滿血跡的大手上。“你為什麼要傷害少爺?為什麼?”她悲痛的控訴著,淚水悄然而落,濕潤了她的臉頰。
又是一陣狂肆的冷笑,映襯冰冷寒芒的軟劍直直的抵住了文征雲的脖子。“你還真有女人緣,一個二個而你肝腸寸斷,還真不知道你有何魅力。”
傷口隱隱的痛楚如針刺般不斷的襲來,額頭不斷的滲出冷汗來。
“少爺,您怎麼樣了?少爺。”看著少爺慢慢的倒在地上,她心裏就越來越著急,連眼眶裏麵的淚水也多了起來。
“放心,他死不了。”肖灝冷殘的目光慢慢的轉移到文夫人的身上,縱然是老淚縱橫也沒辦法澆滅他的怒火。“而你,快活的日子也到頭了,我不會讓你由好日子鍋。”
“你要幹什麼?你把我雲兒傷了,朝廷是不會放過你。”文夫人因為強烈的恐懼而開始尖叫,她試圖找到各種借口延長自己的性命。
但是她的那些個不知悔改的話,隻會令肖灝越發的氣憤。“你以為你這樣說就可以逃脫罪責了?當年你為了文仲而迫害我娘,還我娘和我差點葬身火海,今日你是同樣的害怕我搶了你兒子的風潮,而動手想要殺了我。”
如果不是可雲發現了毒蛇,恐怕現在在床榻上深受蛇毒的人就是自己了。
他狠絕的目光透出無限的殺機,無論如何自己都不會繞過她,一定不會。
此刻,文征雲費勁了全力才能抬起頭來。他虛弱的喘著氣,似乎傷口已經在慢慢的惡化。“你真的要殺了我娘?”額頭的汗珠也越來越濃密。
“是!”
紅玉在接到了文征雲的眼神之後,小心的將她扶了起來。“你是個聰明人。”虛弱的話音都變的不怎麼清晰。
但是這樣的音量足以讓肖灝聽清楚,他冷笑,不是笑他的天真,而是笑他的了解。
為什麼他可以這麼了解自己,自己和他不是水火不容嗎?
“你是不是知道我不會親自動手?”他問,問得非常認真。
“是!”一抹令人動容的虛弱笑容。“因為你是我的哥哥,唯一的哥哥。”
雖然不是同一生母,但是同樣流著是父親的血,血脈相連,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你。”
肖灝手中的軟劍慢慢的掉落在地上,他的心緒相當的紊亂,該如何結束這一切。如果自己的還堅持著仇恨,那麼大家要卷入的就是更大的漩渦。
到時候,為了仇恨,他必須要舍棄身邊所有的人。所有人!
“少爺。少爺。”
紅玉見到少爺因為失去直覺,癱軟的倒在了地上,忍不住心中的擔憂,驚慌的大叫了起來。
見狀,肖灝撇去了心中強烈的仇恨,一個箭步上前,費力的將他扶了起來。“去請大夫,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