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著急,總會又辦法。”文夫人眉頭緊蹙,身上的傷痕還在隱隱作痛。“先在陪我去老爺那裏!”

雲兒是老爺的兒子,他不會看著那個賤人的兒子來殘害咱們的兒子的,一定不會!

此刻,在她的心中又增添了一份恨意。老娘犯賤,兒子發狠,這一家人擺明是來索債的。

自己不會讓他們如願以償,至少在自己有生之年不會讓他們成為這文府的主人。

紅玉心中擔憂,在聽到了夫人的吩咐之後,立刻扶著夫人前往老爺養病的院落。她不願耽擱半分,雖然少爺先在暫無危險,但是要是肖灝發起狠來,少爺的命就未在旦夕。

宮內宮燈高掛,巍峨的建築此起彼伏,初見時或許會令人乍舌,但是長時間觀望,會覺得形同牢獄,自己似乎被禁錮在牢籠之中。

“怎麼了?”突然身後熟悉的聲音想起,緩緩的感覺由後被傳來。

一直以來,鍾無豔都不喜歡這樣過於親昵的擁抱,但是這一次,她沒有拒絕,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會是她一生的伴侶,以往的種種都已經成為了過去,沒辦法再去追憶。

“為什麼不反抗?”

罕至將頭深深的埋進了她的頸窩之間,似乎是借此來吸取她身上幽幽的淡香。

“沒什麼好反抗的。”她淡淡的說著,目光仍然望著那高高掛起的宮燈。

聞言,罕至眉頭微蹙。他抽回了自己的腦袋,將她扳了過來,正視自己。“告訴我,話中的含義。”

該死的嫉妒心,又像洪水猛獸般荼毒著他。

是什麼時候,自己有了這該死的感受,自己也說不大清楚。

鍾無豔雙眼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好像想要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什麼似的。

“這個真的這麼重要嗎?”她不解的問道,自己不是已經站在他的麵前了嗎?為什麼還要這麼介意。

“重要。”幾乎是沒有遲疑的回答。

雖然他不明比啊為什麼自己會回答得這麼確定,但是他卻做了。

“告訴我!”

今日她隨公主出宮,回宮之後便染上了很濃重得愁意。這樣的愁意擺明是在思念的某個人,而且也就在今日,自己認清了一個現實。

似乎是因為上次中毒的關係,她身上的蝕心草已經被海棠藥劑給解除。她再也不用受到自己的控製,但是自己卻依然生活在痛苦的煎熬之中。

“我的生命之中將不會有其它人。”

鍾無豔望著他渴望的黑眸,心底卻泛起了深深的愧疚。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是同情嗎?她找不到其它的理由來說明自己的行動。

曾經的愛是那麼的刻骨銘心,而現在的糾纏卻令她疲累難當。她不想被猜嫉繼續糾纏,她希望一生平凡。

或許,他能給自己。

“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鍾無豔低語央求。

罕至目光微微閃爍,為何她突然會有這樣的想法。“還不能走!”他簡短的回答道。

是的!還不能離開,七公主的病情日益嚴重。雖然表麵上看去神采奕奕,但是身體快到了枯竭之時。

“為什麼?”她微微搖頭,不懂。

晦暗的黑眸泛起熠熠光輝,該告訴她嗎?“沒事!皇上禦賜婚慶,如果貿然離開,我們會背上什麼樣的罪行?”

不用多說,她也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鍾無豔心口猛然一跳,是啊!皇上賜婚,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呢?

她不再多言,扳開了罕至修長的手指,又望向了那紅紅的宮燈。燈光搖曳,卻譜寫出無盡的孤寂。

多少人想出去而出去,自己隻要忍耐,便可以看見外麵朗朗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