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你為什麼要那樣?”罕至喘著粗氣,問道。

文征雲裝糊塗,不正麵回答。“咱們先回軍營,現在他們的糧倉被燒毀了,這場戰火應該會停止。”

行軍最重要的糧草,如果沒有了糧草就等於斷了後路。

即便是戰役勝利了,也會折損大部分的兵力,對任何一個指揮者來說,這都是損傷。

“我的話你還沒有回答。”

剛才他看到了文征雲不顧受傷的傷口,還要分離的殺退自己身邊的敵人。

但是他為什麼這麼做?他知道很危險,但是還是分離的保護自己!

“走吧!”

文征雲起身,抹去頭上的汗珠,步履蹌踉的朝著軍營的方向走去。

罕至不知道他為什麼避而不答,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抵死相互,隻是覺得非常奇怪。

這一夜,他睡不著。軍營內到處都是士兵們的汗臭氣味,他總能問到那股為國戰鬥的錚錚鐵漢的氣味。

但.現在自己該怎麼做?師傅說,他對鍾無豔下過毒,那種毒是自己也無法解除的,隻要一年的期限過去,無豔隨時會性命不保。

自己就將要站在誰的一邊?是對自己信任有加的皇帝,還是恩重如山的師傅。

如果是皇帝,自己將失去一個養育自己十幾年的親人。如果選擇皇帝,有一天必定要手刃師傅。

這要讓他如何選擇?

他站在帳篷外,望著天上一輪明月,心中煩躁難安。連身邊多了人,都不知道。

“你是毒聖的徒弟?”

來人正是李道,他在軍營已經等待多時。

他知道罕至和文征雲之間的糾葛,也正是這個糾葛,他才有機可趁。“今天你見過毒聖了吧!”

罕至回過頭來,冷冷的打量著身邊的男人。“你見過師傅?”是他找師傅?還是師傅找上這個人,要他成為一顆棋子?

“既然你見過毒聖,那你在猶豫什麼?”

罕至聽的一頭霧水,難道他是天樂國的人?是安插在軍中的細作嗎?一想到這裏,他立刻危險的眯起了眸子,雙手握緊。

“你說什麼?”他要搞清楚,這個男人到底在耍什麼把戲。

李道心中遲疑了,難道毒聖什麼也沒有說?他葫蘆裏到底賣著什麼藥?

“說!”

這下罕至動怒了,那暗黑的雙眸蓄滿了嗜殺的危險。

自己可不是文征雲,對他還可以手下留情,隻要自己動一動手指頭,他就會沒命。

“不要以為你可以威脅我,不管怎麼說,我都是這裏的將軍。”他仗著自己的地位而趾高氣揚,完全不把毒王放在眼中。

在罕至的眼裏,有幾種人該死。很幸運,他位列其中。

他剛揚起手,就有個士兵十萬火急的朝著自己跑了過來。

“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事情?”罕至鎮定自若,沒有被他緊張的情緒所影響。

“是將軍,將軍他嘔吐不止。”士兵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將出跑來的目的。

罕至的眼神忽的從士兵的身上移動到了李道的身上,看他眼神躲避,這件事情一定和他有著莫大的關聯。

“你先過去,我隨後就到。”

那士兵聽了,不敢遲疑,立刻趕了回去。

李道倒是慌了心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毒聖不是說那隻不過是泄功的藥嗎?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你心虛嗎?”罕至直直的看向他,嘴角微揚,一副看透了事實的透徹。

“不知道你說什麼!”

“到時候,你會知道的,我也會讓你明白。”說完,罕至立刻動身,前往文征雲鎖住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