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至點點頭,這件事情他並不想隱瞞。
“師傅是敵軍的軍師。”
軍師?
一口鮮血噗的一聲,從文征雲的嘴裏噴濺了出來,濺得四處飛散。
罕至急忙拿出了胸口的錦帕,慢慢的為他擦去那一絲絲的血跡。“你怎麼樣?是不是毒素已經侵入靜脈裏麵?”
如果真是這樣,就麻煩了。
想著他當機立斷,雙指合並,點下了他身體內的幾處穴位,希望不是太晚。
文征雲虛弱的抬起手,一點血色也看不到,簡直蒼白得像個死人!額頭上的汗珠也不斷的增加。
“是.是誰?”
“我還不敢斷定,但是我希望不是那個人。”如果是的話,就太危險,那麼自己的一舉一動,就全在師傅的掌控之中。
“告訴我!”
“不行,我要送你離開。”他將文征雲輕輕的放下,卻被文征雲緊緊的抓住。“放心,他們的糧倉被殺,已經無法在這裏興風作浪了,我要送你回莊裏麵去。”
隻有莊裏麵的那些珍貴藥材才可以救他的性命,留在這裏隻能枉死。
“那個人是誰?”
他仍然的固執的想要知道,這樣的人留在軍中,兄弟們會很危險的。
“我自然會處理,你放心。”
深深的凝睇著他,文征雲終於點頭。
他相信麵前的這個男子,他是自己值得相信的人。握著他的大手猛地一垂,落在了床上。
在那瞬間,他的胸前如火燒般灼熱難忍。
文征雲雙眼圓瞪,麵容痛苦的扭曲了起來,痛苦的呻吟聲不斷的傳出。身體也因這你難以言喻的痛苦,而全身顫栗。
“對不起!”說完,他立刻點下了文征雲的昏睡穴,令他完全陷入了昏睡狀態,才轉身離開帳篷。
罕至先將他運回了驛站,先是交代了一些事情,才將文征雲給帶走,當然紅玉和鍾無豔也跟隨在左右。
坐在馬車內,紅玉不時的掀開了布簾透過窗戶看向外麵,不知不覺已經是夜裏了,馬車上的人個個都是疲憊不堪,特別是無豔小姐,整顆心都懸掛在少爺的身上,沒有一刻是放下的。
而毒王呢?他雖然不說,但是從神色上看來,也是非常擔心。
忽然,馬車猛地顛簸了一下,車內的四個人被震得東倒西歪。
“征雲.征雲。”
從始至終,無豔小姐都抱著文征雲,一刻也沒有鬆懈。
“小姐,您別這樣了。”紅玉立刻探出了頭去,到底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如此的顛簸。
當她探出了頭去,竟然發現麵前站立著幾個像土匪一樣的彪悍男人。
難道是搶劫嗎?
但.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土匪搶劫也該有個準時辰不啊!大半夜的還敢這勾當嗎?
罕至似乎是察覺到周圍的危險,猛的將紅玉拉了進去,然後自行跳下了馬車。紅玉大驚,猛然大叫了起來。
“快上來,他們人多。”
是的!在這外麵就站了七八個男人,難道他想死嗎?
一個人怎麼能是這麼多人的對手呢?
罕至回過頭,給了她一個不用擔心的微笑,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但是就是想這麼做。
“你們是什麼人派來的?有什麼目的?”
“咱們江湖中人,將得就一個義字,你認為我們會說嗎?”
帶頭的是一個臉上有著大大刀疤的男人,他滿身的橫肉,恐怕連砍上幾刀都困難,別說是要殺他!
“江湖中人?”罕至冷冷的笑了起來,在江湖中不知道自己名諱的人,隻能是死路一條。“你們又知道我是誰嗎?”
幽靜的黑夜變得更加的靜,靜的詭異。
“你能是誰?難不成還是閻羅王,就算是閻羅王,我們也要殺了你。”
那人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大言不慚的大放厥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