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皇上！”小鮑公和一名侍衛走到了皇帝的身邊，小鮑公從侍衛的所端的木托盤裏麵拿出了長簪，然後輕輕執起了皇帝的食指，利落的一刺，血液登時蹦跳了出來，鮮紅的血液矗立在指尖上，是那麼刺目。“來！”
隻見那名侍衛急忙上前，小鮑公變將皇帝的手指置於小碗之上，血滴滴落了下去，咚的一聲，蕩開更加劇烈的漣漪。
小鮑公和侍衛這才走向了罕至，罕至接過了長簪，但自己手指一刺，沒有絲毫感覺，血滴就這樣湧了出來。他手指一按，血滴自動滴落。
空氣似乎因為他們之間的緊張凝動了起來，特別是皇帝，蒼老的麵容越來越得緊，好像在擔心期待再次落空。
“融了.融了。”小鮑公尖銳的嗓音中透著難以壓製的喜悅。
罕至眉頭蹙了蹙，不大喜歡尖銳得刺耳的嗓音在自己耳邊響起來，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聞言，皇帝再也抑製不住，懷著狂喜的心情走下了龍椅。來到了罕至的麵前，他伸出蒼老而顫抖的雙手，扶上了這張既熟悉又陌生的麵容。
“真.真的是你。”
找尋了這麼多年，終於找到了。但是為什麼他沒有和自己一眼的喜悅，他眼底的疏離和冷漠令自己心痛。
“我隻有一個要求，請你答應。”
他願意回來，也隻不過是為了這件事情。為了無豔和自己的事情，他必須回來一趟。
“說！此次你立下了大功，本該論功行賞的。”
不費一兵一卒就能令敵軍撤退，也令得朝中群臣不得不折服，這是將來的皇帝才有的魄力和膽識。
“我要和文征雲一同成婚。
“一同？你是太子，成親的事情豈容兒戲？以你現在的身份，和鍾無豔之間的婚禮隻能取消。”
皇族之中，挑選妃嬪都是挑選那些才德兼備的女子，而鍾無豔卻什麼都不懂，將來何以輔佐天子？
“不！”雖然是要求，眼神仍然沒有變，還是那麼冷淡，那麼疏離。“不是她，我要娶的人不是她。”
皇帝不解，以往他們的事情多多少少也傳入了一些到自己耳中。“朕倒是想知道，你鍾意誰？是哪家朝臣之女？”
“她不是朝臣之女，她沒有那麼光鮮的家世，她隻不過是個丫鬟。”
“丫鬟？”聞言，皇帝怒上心頭。
文征雲聽到他的話也相當的震驚，心中了然他所指何人。
雖然自己也希望紅玉能嫁個好人，但一入宮門深似海，那無盡的悲哀，紅玉能承受的了嗎?
“是的！我和紅玉，文征雲和鍾無豔。”
“不行！”皇帝怒斥的大吼，這太兒戲了。
他當皇命是什麼？更可況對方的家世背景怎麼可能坐上太子妃的位置？
罕至眉頭蹙得更緊。“我想您應該記住，在前往邊關之前，您答應我什麼？”
皇帝臉色更加深沉，小鮑公和侍衛立刻退出了禦書房，而現在禦書房內是剩下他們三人。
“你早有打算？”突然，皇帝打破了平衡。
“是！”他不打算否認，確實著是事實。
皇帝憤怒的目光慢慢的移向了文征雲。“你早知道此事？”怪不得他會請求一同前去，他們早就有此打算。
“微臣隻知道太子征戰的目的，卻不知他鍾意的人是紅玉。”文征雲據實回答。
“紅玉？是那個女子的名字？”
“是的！”他雙手再次合輯。“紅玉正是微臣府中的丫鬟，隻不過昨日已經離府，自謀生路去了。”
或許隻有這樣，才能保護紅玉的性命。
“至兒！”皇帝眉頭緊蹙，親昵的喚道。“她不適合宮中的生活。”
不單單是因為她身份低賤，還有一層原因，一個丫鬟根本沒有能力應對宮中的明爭暗鬥，如果非要進宮，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