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師父會這般的恨,這般的怨?因為他沒辦法忘記過去的種種,所以才會如此,才會這般的這用自己!
“師父,你這麼恨他,為什麼不親自動手?”親自殺死自己痛恨的人,才是最痛快的,不是嗎?
戈爾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是目光卻依然犀利。他看著罕至的眼神就如同鋒利的劍光。“難道這麼多年,我對你的教誨,沒讓你明白人心嗎?什麼樣的怨才能令他死不瞑目,什麼樣的恨才能令他到死那一刻也無法安寧?”
父子相殘!
師父要的就是這個吧!被自己的兒子用劍穿入胸膛,那會是怎樣的痛苦啊!
“師父,我對他來說僅僅是個陌生人。”
雖然在相認的那一刻,自己看到了皇帝欣喜的眼神,但是始終分別數年,他的心有是指向誰呢?
“錯!他會的,他會傷心,更加會痛恨他自己。”
說完,戈爾轉身離去,隻剩下一臉質疑的罕至。
半月之後文府
雖然守孝期還沒有過,但是文征雲已經通過了父親那一關,今日是他和鍾無豔大喜的日子。他們沒請宴請朝中重臣,更沒有喜娘在旁,隻有他們簡簡單單的儀式。
此刻,文府的家門緊閉,而府內的丫鬟家丁都站在大廳之外。他們也很高興,在夫人去世之後,能有這麼一件喜事。
大廳之內,文仲和梁夫人作於高堂之上,肖灝和罕至都分坐在兩旁的椅子上,而在大廳的中央擺放著紅色的團撲,是新人行跪拜之禮要用到的東西。
文征雲慢慢的牽著自己的新娘走入大廳,鍾無豔像那些幸福的新娘一樣,身穿霞帔,頭戴鳳冠,喜帕輕輕的改著腦袋。
當征雲向自己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她還不能相信,不知道她為什麼決定得這麼的倉促,但心中卻溢滿了甜蜜,隻是他的心還是在痛吧!雖然他隱藏得很好,但自己知道。
“文征雲牽引著她走入了大廳,跪天地,拜父母,一切的繁文縟節在他們倉促的婚禮之中減去,最後他掀開了喜帕。
“敬茶吧!”鍾無豔青澀的開口,被他怔怔的看著,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聞言,文征雲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囧意,隨即拉著無豔為坐上的兩老敬茶。但是在整個過程之中,有一個人卻是相當的不高興。
罕至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了肖灝的臉上,他裸露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爹,喝茶!”鍾無豔從一名走入大廳的丫鬟的木托盤裏麵拿出了茶杯,垂頭,恭敬的遞給了公公。
“當娘,喝茶。”她再次將茶杯遞到了梁夫人的手裏。
儀式從開始到結束都挺順利的,但就在新郎要將新娘子送進房間的時候,一個家丁匆匆忙忙的闖入了大廳,臉色凝重,似乎又重要的事情要稟報。
“老爺!”他呼吸急促,連喘息都好像挺重的。喘了好久,才能正常的說話呢!
“慢點說!”
哎!大喜的日子,怎麼搞的成了這樣?
家丁停了,大大的吸了一口氣,呼吸終於平穩了下來。“外麵有好多的官兵包圍了府邸,來勢洶洶的樣子!”
聞言,文征雲和罕至對視了一會兒之後,心中各自有了想法。
“我們出去瞧瞧。”
說完,他便和罕至一同出了大廳。這時候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官兵?應該是宮裏麵發聲了事情了吧!
府門打開,外麵的士兵紛紛的給出來的兩人下跪。而坐在馬上之人也下了馬,給麵前的主子行李。
文征雲認出了他,他是殿前侍衛統領莫裏。但是他今日來,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