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心一邊給他衝洗一邊詢問到底發生了何事。這才了然,原來衣服是回來的路上被樹枝刮的呀。聽他委委屈屈的控訴中,尚可心一邊心疼他,一邊怒及那些欺負他的人。
終於給東臨澈收拾好,尚可心又戴上麵紗和他一起去見丞相。
“心兒,都怪爹爹不好啊,要不是……哎!”
尚可心見丞相自責懊惱的不已,趕緊勸慰道:“這事兒怎麼能怪爹爹呢,您也沒想到不是。再說了,有人想找麻煩防不勝防啊。”尚可心把東臨澈告訴她的又給丞相說了一遍。
丞相聽後緊著眉頭怒道:“這良妃太過分了,爹爹說她怎麼突然這麼好心,把那麼珍貴的東西借你,我們尚家和她關係又不親近。不過,尚家也同她沒什麼過節,她竟如此做,簡直欺人太甚。”
你道尚可心怎麼知道是良妃陷害他們,而不是東臨澈把人家東西弄丟了,人家惱羞成怒。原來是東臨澈怯怯的告訴尚可心是粉墨推他下水的。
“隻不過,心兒,良妃到皇上那邊一哭訴,皇上必會認為我們的話隻是推辭。那顆珠子確實是價值連城,皇上似乎也是有些重視的,這真沒了,隻怕王爺確實會受罰。”尚丞相有些擔心到。
東臨澈一聽嚇的趕緊躲到尚可心的懷裏,害怕的嚷道:“澈兒不要被砍頭,澈兒不要見不到娘子。”
尚可心連忙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砍頭,不砍頭,有娘子在,誰也不敢砍你的頭。”安撫好了東臨澈,尚可心抬頭對丞相說:“皇上不過是覺得如此寶物毀了,十分可惜心疼,心中鬱悶才要懲罰別人,這要是有比那更好的寶物,他便也就沒什麼負麵情緒了。爹爹,這件事你就別操心了。天都黑了,還下著雨爹爹就在這兒住下吧。”
丞相的擔憂不散,他搖搖頭道:“不了,爹爹晚上還要回去辦公務,你……嗨!爹爹先走了。”
“那也得吃完飯再走吧?”
丞相搖搖頭,頭也不回的出了門口,尚可心猜他八成是回家想法子去了。
其實,尚丞相真得很疼愛尚可心。這份疼愛讓她這個冒牌兒的感到愧疚。如果有一天,他知道她是假的,或者就所不知道,一年後她也會離開,那時尚可心就真的從這個世界上死掉了,無論身體還是靈魂。到時這位父親該怎麼辦?東臨澈該怎麼辦?
“唉~”東臨澈聽尚可心歎氣,抬頭又見她眉頭緊鎖。這便以為剛剛尚可心是哄騙他的,其實他娘子沒想到辦法,他明天就要死了,再也見不到娘子了。
想到這兒,他又忍不住哭了起來:“嗚嗚嗚嗚,娘子,我把良妃的碧海翡翠珠弄丟了……”說到這兒他停了停,抽噎了一下,然後趴在尚可心的肩膀上絕望的又道:“韻才人說,父皇一定會砍了澈兒的腦袋的嗚嗚嗚……”
該死的韻才人,死八婆,沒事兒幹嘛嚇唬她相公。哼!如果讓她逮到機會非嚇死她不可。
尚可心拉起東臨澈盯著他的眼睛堅定的說:“木事兒,乖乖的吃飽飯,美美的睡一覺,那顆玻璃珠子的事情交給你媳婦了。”然後又寵溺的捏捏她的鼻子。
見他娘子又恢複了以前自信的樣子,東臨澈這才相信的點點頭。過了好一會兒,他又悶悶的嘟囔了幾句。
“什麼?”他的聲音太低,尚可喜沒聽清楚。
東臨澈輕閉上眼睛,然後嘟起嘴吧靠近尚可心含糊不清地說:“你今天說,有獎勵的。”
尚可心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兒,這丫的,情緒變得太快了吧。
然後伸出兩指上下捏住他的嘴唇,在他睜開眼濕漉漉的看著尚可心不滿的哼哼時。尚可心也突然撅起嘴對上他的使勁啾了一下,嘴巴離開後才鬆了手。
看了一眼可憐兮兮的捂著嘴的家夥,尚可心心裏大呼,這家夥的皮膚太嫩了吧,就那麼一下,上下唇的邊緣就留了兩個紅紅的手指印。
皇宮的一處廢園中,兩個身穿黑色蓑衣的身影融入大雨瓢潑的夜中。
“娘娘喚奴才何事?”
“皇上可是有與她有關的消息了?”隻有那個人才會讓皇上如此緊張失態。
“娘娘,奴才做了那件事後就已經就已經報完您的恩情了,以後娘娘就不要再找奴才了。皇上的事兒奴才是不會說的。”
“哼!”女子冷哼一聲“現在再對他忠誠還有用嗎?你以為做了那件事以後還能置身事外嗎?”
“是奴才對不起皇上,對不起……等奴才到地府裏時,自會給那位請罪。不過奴才認為,娘娘定不會為了把奴才拖下水而將那件事說出來的。娘娘若沒其它事,奴才就先告退了。”說完不等女子回答恭敬地行了個禮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