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裏的食物吐了幹淨,十六幾人,再也不敢在七王府多待片刻,忙推辭著說要回去。尚可心一聽,也急了,她請這些人來七王府可不是一時心血來潮,而是有目的的,他們若是就這樣走了,她可就白忙活一場了。
“別急著走啊,今日的事是本王妃招待不周,待會我再做些好吃的補償補償你們。”
眾人一聽到“吃”字,隻覺胸口發緊卻是連酸水也吐不出來了。想要趕緊逃離的念頭兒更勝了。
“七皇嫂,本王與十六還要回去準備祭祖的事,路途遙遠,想來應該會離京好幾天。得好好準備,今日就不打擾了,改日再來,改日!”
“是啊,是啊,好多要準備的呢。”
“本王也與人有約,哎呀怕是那人等急了,抱歉啊,本王先走了。”
“本宮下午還有課業,也得走了。”
幾人言畢便逃也似的速步離去。
“喂——”尚可心一急想要追去,卻在邁步子的時候,兩隻腳別在了一起,“噗通”一聲巨響,摔趴在了地。
“娘子——”
“王妃——”
“哎呦,我的腰斷了……”
第二日,眾人啟程趕往皇陵,這次雖然沒有祭佛時全民同歡的熱鬧,但是因為要出京,路途遙遠,帶了三千禁衛軍,整裝待發的像要打仗一般。倒是比上次還有氣勢。
尚可心與東臨澈沒有夾雜在隊伍中,因為尚可心傷著了。雖然太醫說並沒有大礙,但她卻在一個勁兒的哎吆哎吆的喊腰疼,連坐都不敢坐。因為十六幾人都看見了昨日的突發狀況,又見她疼得滿頭大汗的,他們回宮這麼一說,眾人也便信了。
“七皇嫂可真病的不是時候。嫁給六皇兄的那會兒,正好祭祖過去了,還沒等到下一次祭祖,就被休了。等她嫁給七皇兄的時候祭祖又過去了,眼看這次就可以入了東臨的族譜了,又出了這檔子事兒,哎——”十六覺得無聊爬到了十五的轎子了,剝了顆鬆子放進嘴裏,撇撇的惋惜的道。
十五講手裏的鬆子殼一股腦兒的扔向十六:“這有什麼好可惜的,今年去不成就明年嘛,反正,祭祖年年有,以七皇兄對七皇嫂的依賴程度,絕對不可能像六皇兄一樣……嗯嗯?以七皇嫂對六皇兄的寵愛,也定是不舍得離他而去,所以說,機會還多的是,就不用你個小丫頭瞎操心了,你現在應該想的是,如何挑一個能看得上你的男人趕快將自己嫁出去,聽說西涼的有意與我東臨聯姻,說不定父皇哪日嫌你煩了就把你丟過去了。”
十六從頭發上摸下幾顆鬆子殼沒好氣的丟向十五,卻被十五輕巧的躲開了,於是氣呼呼的說:“聽說而已,又不一定是真的,再說就算是聯姻也不一定是我們將公主嫁過去,說不定是他們將公主嫁過來呢,到時候逃不掉的也許就是你這說風涼話的。”
“你傻呀,西涼本來就不比東臨弱,自從有了天師以後,聽說軍事方麵更是大增,他們現在的作戰武器怕是連北齊也無法與之比了。再說六皇兄交出了軍權,各國更是虎視眈眈,你以為憑現在的狀況,憑什麼要人家送公主過來。皇兄說這麼多是為你好,別不知好歹!別說我沒提醒你,怕到時要聯姻的不隻是西涼,連剛剛戰敗於我們的東越,得六皇兄出事的消息後,似乎又有些蠢蠢欲動了。你想我們還有幾個處於待嫁年齡的姐妹夠這麼送的。”
十六被十五這麼一說,立馬心慌意亂忐忑不安起來。十五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膀,然後事不關己的將整盤鬆子全部端到自己麵前,一顆一顆吃的津津有味兒。
原本應該臥病在床的尚可心,此刻正盯著眼前造型怪異的瓷器來來回回的轉了還幾圈。她用這東西給劍心盛過烤地瓜,昨日又盛過酸奶,怎麼看這個隻有一個張得比一個拳頭還大的嘴的東西也不像一個壺啊。就算她來到這個世界也是沒見過有人用尿壺的,不過在她想來既然都有一個“壺”字,應該是熱水壺差不多有壺口又有壺嘴的東西才對。也難怪她讓東臨澈去取一個好看的瓷器時他會選這個,她一直將它們放在書房裏當擺設,現在想來,幸好她的書房裏鮮少有人能進,否則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用力抻了一下腰,頓時覺得神清氣爽,也幸好沒按她原先的計劃,在腳上燙一個大泡,否則這會兒有她受罪的。不過,東臨灝正那精明的老狐狸定也是猜到受傷起不了床不過是她的推辭手段。但是誰讓她是“天女”呢,隻要她沒做太過分的事情,他也隻能睜隻眼閉隻眼縱容著她。被人當天人的感覺真好啊——